後背和胸部不那麼露骨了。”陸江船說道。
“呶!江船咱事先說好了,就這件婚紗,可不許更改了啊!”陸江丹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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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所以二位親家母又一次見面,商討兩個孩子的結婚事宜。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不知不覺中說起了自己的婚姻生活。
“雖然咱們才見了三次面,我挺羨慕你的,老公那麼的尊重你。”江惠芬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了,江船爸說一不二,不允許任何人的反駁,我啊!就是在他的高壓下活過來的,就像是舊社會的長工,生氣都是奢侈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頭不知疲倦的老黃牛整日裡忙著在茶餐廳。我就是過的這樣的日子,看著你穿著打扮靚麗的出去快快活活的,真羨慕啊!”
“你看我過的好,我就真那麼好嗎?”程母撇撇嘴苦笑道,“我也是苦過來的,在家我最小,父母姊妹們手心兒裡捧著長大的。可我婆家呢!我丈夫是老大,我是人家的大嫂,下面有七個兄弟姐妹。我那公公對飯菜特別挑剔,一樣的飯菜不許端上兩次;婆婆呢!天生的敵對關係,活像老虎屁股,我那是捂了三十年,才捂熱的。一天擺上七八次飯桌上常事;伺候老的,討好小姑子,小叔子們,一天下來累個半死。一年多沒有孩子,就著急上火喲!這懷上了,一連生了倆姑娘,雖然家裡說民主家庭,男女都一樣,可這骨子裡想要男孩兒,頂門立戶。好在生了兒子,可這樣一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多少次我想就這麼死了算了。也不知道跑回孃家多少次,聽到婆婆的聲音就心驚肉跳的,做下了毛病,整整住了兩個月的醫院,瘦得如麻桿兒似的,孃家人怕我累死在哪兒,甚至勸我離婚算了。”程母深吸一口氣道,“我就想了死又死不得,離又離不得,那又怎麼辦?哪怕每天把這胸腔裡的心肝脾肺腎,在海里淘上它十遍二十遍,這日子也得對付著過啊!為了孩子,有什麼辦法?整日裡點頭哈腰,就這麼過來的,還能怎麼樣?”
“我是碰到了厲害丈夫,是個很傳統的男人,說一不二的。可我們倆上面都沒有老人,倒是沒有人磋磨你。”江惠芬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我老公挺好的,人不錯,假如我老公對我不好的話,也許我掉頭就走,也過不了這麼多年,也不用吃這麼多苦了。”程母輕笑道。
“你老公應該一輩子對你好才對,不然的話就是壞良心。”江惠芬唏噓道,“受了這麼苦啊!”
“別提了,要是寫成書,十本都不止啊!”說起心酸事,程母哽咽道。
“我們家當時是為了討生活掙錢過的辛苦。”江惠芬感慨道,“個人有個人的難!”
“不知道困惑過多少次了,我老是想,我們女人的一生就該這樣嗎?”程母抬眼看著她道。
“誰說不是呢!女人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別提了。”江惠芬也感嘆道,“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下面還有四個孫女一個外孫女,明明知道女人嫁人是跳火坑,可到了年齡唉……”
“現在你能理解我為什麼希望婉怡一直能念下去了吧!”程母心心念念道。
“是啊!怎麼能不理解,有決心就能學好!”江惠芬又道,“有時候我也想,我要是有知識,拋開老公孩子們,這套在身上的枷鎖,痛痛快快的過一生。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吧!下輩子不這樣活了。”
程母看著她如遇到知音一般,“我那女兒真是可惜了。您別誤會,我不是說給你們家可惜了。而是?”
“我明白,是扔了學業,選擇嫁人可惜了。”江惠芬笑道,“親家母我說的可對?”
“我也不怕親家母嫌棄,我這女兒嬌氣,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頭,嫁過去,您多擔待點兒。這在家事方面您多教教她,這麼多年,整日裡抱著書本啃了,整成了一個書呆子,說話也直,人情往來上,也不大通透。真是給您添麻煩了。”為了女兒能在婆家過得好,程母把姿態放得很低。婆媳關係處不好,很傷夫妻感情的。
真是可憐啊!這邊跟女兒生著氣,轉過臉,還得為女兒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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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花燈初上,陸江船回來進了茶餐廳,“爸,我回來了。您能出來一下嗎?”
陸忠福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他一路到了天台,“什麼事,還要出來說,沒看著正忙著呢!”
“爸,我想著跟您報個備。”陸江船坐在藤椅上,手裡拿著蒲扇搖啊搖的。
“什麼事?說吧!”陸忠福抬眼看著他問道,“你犯啥錯誤了。”
“沒有,沒有的事。”陸江船趕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