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胸前被她給搓通紅一片。口中的歌聲不停,在嘩嘩水聲中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朱翠筠當然也看見了地面上碎裂的玻璃杯,水流中的玻璃碎片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她趕緊蹲在地上撿走了那些有可能成為劊子手的玻璃杯殘片。
“皓兒,是媽媽!”朱翠筠看著她輕聲叫道,看著女兒抬起頭來激動地看著她,哆嗦著嘴唇顫微微的叫了聲,“媽……媽……”
“好孩子,媽來了。不怕,不怕。”朱翠筠展開手臂一把把陸皓兒給摟進了懷裡。“有媽在不怕,乖孩子不怕。”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母女倆就這麼坐在花灑下。任溫熱的水沖刷著她們,“皓兒,你是媽媽的好孩子,是媽媽的驕傲知道嗎?這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兒,沒有闖不過的難關。”她輕拍著她的後背道,“媽讀的書不多,但也知道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 這世間哪,每走一步都有坎。天地是個大熔爐。人生來此天地之間,就是來磨鍊,磨鍊成的成之為人,磨鍊未成的,永遠沒滅。一句話,人活著就是要磨鍊。
每個人都跑不掉,躲不開,沒有順風順水的。遭遇挫折,是自暴自棄。還是破繭成蝶,最終是就看你的心有多強大,抗得住壓力,頂得住風雨。媽希望你變成最漂亮的蝴蝶。”
“媽,好死不好賴活著,這老理兒我懂!我不會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的。”想通了的陸皓兒在她懷裡嘶啞著嗓音悶聲道。
朱翠筠聞言。淚刷的一下子合著熱水就流了下來,“媽的好孩子。好孩子……”
陸皓兒經過此次變故,她知道活著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人,白髮人送黑髮人人間至痛,視為大不孝。
“來起來,脫了衣服,好好的沖沖澡,咱們出去,你爸還在外頭等著呢!”朱翠筠拉著她站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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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和顧雅螺出了房間,先找了個公共電話亭,電話接通後路西菲爾也沒有廢話,直接要求他的大哥把姓戴的祖宗八代給他查清了,儘快給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對付一個小屁孩兒戴偉很容易,可如果沒有一個有錢的爹在後面撐腰,他敢胡作非為嗎?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他可不想反受其害。
制服了姓戴的老爹,要滅小戴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電話打完後,兩人重新回了酒店,去餐廳簡單的點了些東西吃,一晚上忙著陸皓兒的事,到現在兩人可是飢腸轆轆的。
晚上點了些好克化的粥和麵食吃,“螺兒打算如何對付那個人渣。”路西菲爾垂下眼簾淡淡地問道。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顧雅螺原本清澈的雙眸此時深幽雙眸積聚著摧毀一切的風暴。
那是路西菲爾所熟悉的嗜血狠戾,他摁著她的手道,“別為那人渣髒了你的手,這髒活兒累活兒交給你男人來做就成了,我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時候叫上我,別單獨行動!”顧雅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警告道。
“怎麼,平淡的日子過久了,想來點兒刺激的。”路西菲爾微微一笑,朝她眨眨眼道。
“報仇要親自動手才來的痛快。”顧雅螺神色冷凝道。
“ok,算你一份。”路西菲爾輕笑道。
“應該差不多了吧!”顧雅螺放下筷子站起來道,“走吧!該咱們出馬善後了。”
路西菲爾隨即起身道,“對了,螺兒你打算怎麼解釋我們怎麼會出現在別墅的。”
顧雅螺輕蹙了眉頭道,“照實說唄!就說我對危險很敏銳的第六感。”
“他們不會相信吧!”路西菲爾感覺這個不太靠譜。
“信不信就和我沒關係嘍!”顧雅螺聳聳肩,不負責任道。
“呵呵……”路西菲爾瞭然一笑,摁下了電梯的門。
兩人摁開了門鈴,是陸江舟開的門,眼眶紅紅的,顯然沒少掉眼淚。三人進去了時,陸皓兒換上新衣已經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朱翠筠穿著酒店提供的睡衣。
不用想就知道,大舅媽的衣服全都溼了。
“大舅舅給家裡打電話了嗎?今晚二姐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回去了。”顧雅螺平靜地又道,“這件事要告訴爺爺、奶奶嗎?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不要。”陸皓兒首先驚叫道。她無法忍受家裡人的異樣的眼光,不管是同情的還是憐憫的眼光。
“先打電話吧!今晚不回去。”路西菲爾提議道,“至於接下來怎麼做,我們有一晚上的商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