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複雜著呢!”程母接著說道,“你怎麼能在那樣的環境生活。”
“媽,你乾脆直接說那是下等人住的地方不就得了,拐著玩兒說那麼多幹什麼?”程婉怡略帶嘲諷道。“怎麼住在九龍塘的就沒有道貌岸然,人面獸心之人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對我來說都一樣,那都是外在的。”程婉怡扭頭看著她道。
“你自己要吃苦。為什麼沒關係。”程母堅決反對道,“我不願意你吃苦,不行嗎?”
“哎呀!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不要說了,到最後只能是吵架。”程婉怡擺擺手道,有扭過頭去,下巴抵著膝蓋繼續發呆。
“像你這樣的孩子。我說,你沒吃過苦,我也沒讓你吃苦。你除了一心只讀聖賢書,還有什麼?連自己的襪子都沒洗過,充其量也只是刷鍋、刷碗……結婚不是夢,是現實。你好好想想。你為什麼要到那樣的家庭,給人家當牛做馬。”程母不帶磕巴的說著種種弊端。
“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會瞧不起您的。”程婉怡悶聲說道,“想不到媽您也這麼俗氣。”
“瞧不起我,你尊敬過我嗎?”程母生氣道,“你想你能過洗衣工、洗碗工、保姆等等的日子嗎?”
“完全能夠!”程婉怡自信地說道。
“完全能夠?”程母深深地懷疑道。
“碰上了就能幹!”程婉怡扭過頭來對她道,“我那些朋友。結婚前對家務事一竅不通,從來沒有燒過飯的孩子們。結婚不幾天,都成了烹飪高手了。媽,您不要小瞧我。”
“你朋友誰找了住唐樓的婆家了,誰家不是找的住半山、山頂的人家。”程母挑眉說道。
“住在唐樓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呢!住在唐樓可是不少人家呢!您說這話對不對得起他們啊!他們能住,為什麼我就住不得了。”程婉怡轉過身來道,“媽,您別那樣兒了。”
“我雖然沒有住過唐樓,但是我可以想象,日子又多苦。你何必自討苦吃啊!”程母想想就心疼的不得了。
“自己感到幸福的苦,是美好的。”程婉前所未有的平靜道。
“美好?是啊!那該美得不得了。”程母嗤之以鼻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坐著的程婉怡如軟骨似的,躺在了床上。
程母站在床邊雙手掐腰道,“哪裡不舒服,自己找藥吃去,我不管你了。”
“因為我,你這麼不舒服過嗎?你在做給我看嗎?”程母不甘心提高聲音道。
“是啊!這都是因為媽。”程婉怡悶聲悶氣地說道。
“是因為那小子,你怎麼算到我的頭上,我可當不起。”程母掐著腰厲聲道。
程婉怡聞言坐了起來,“您幹嗎罵人啊!”
“有那麼了不起嗎?他讓我這麼狼狽,破壞我們母女間的感情,罵他怎麼了,我還想揍他呢!”程母氣憤地說道。
程婉怡揚起頭道,“我是孩子嗎?他是我按照自己的意志選擇的。您罵他、恨他有什麼用。”她指著自己道,“要罵就罵我好了,我不願意聽您罵他。”說著轉過身去,“別再罵了。”
程母氣得渾身直哆嗦,冤家,真是個冤家,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姑娘。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他受到一丁點責罵。
在待下去她會被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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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程母也沒有幹家務的心情,拔了吸塵器的電源,就躺到床上去了。
茶餐廳內,半上午,用餐的人明顯少了。陸忠福一副油乎乎的手就從後廚房出來了。
“老伴兒!”陸忠福站在收銀臺前說道,“我琢磨著這不是個事?”
“什麼不是個事?”正在點鈔的江惠芬把錢放回去,抬眼看著他道。
“咱們兩家這麼僵著不是個事,你沒聽昨兒江船和那丫頭的電話中,好想婉怡哭來著,江船的情緒好像也非常的低落。”陸忠福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琢磨著,你去找親家談談。”
“找親家談談?”江惠芬立馬搖頭道,“不,這不顯得咱們低他們一等嘛!不去。”
“這咱們求娶人家的女兒,姿態放低些沒關係。一家女,百家求嘛!”陸忠福接著勸道,“你去吧!就當是為了咱兒子,你也不希望江船愁眉苦臉的吧!有什麼攤開說。把心裡的疙瘩都解開。”
“我不去,就她那高人一等的樣子,到時候還知道怎麼奚落咱呢!”江惠芬想想那畫面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你倒不用擔心。”陸忠福言之鑿鑿道。“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