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短髮,感覺這男女顛倒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快起來,來客人了。”花嬸拉起她家閨女,又開始剪髮了,年前能小賺一筆。
過年期間,起碼正月裡到二月二這理髮店的生意會清淡的很。誰讓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正月裡不剃頭,剃頭死舅!
顧雅螺走在七十年代的街道上,和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撲面而來是濃濃的‘古意’。
街道兩旁是大大小小的商鋪,前擺放人力車、送米的單車、汽水箱及海味店掛在門口曬乾的海味等,檔口的鐵皮上貼著非常有風味的廣告招紙。
既然打算撈偏門,沒有比賭博來錢來的更快的了。可惜香港賭博沒有合法化,澳門倒是合法,未成年她肯定進不去。不過這裡有地下賭場,倒是個不錯的去處,以她的身手來去自如完全沒有問題。
顧雅螺彈著手中的五元鋼鏰,邊走邊尋摸著,有些行業受過年節假日影響,只有賭業,什麼時候都紅紅火火,尤其是節假日。
“螺兒是你嗎?”顧展碩拍著她了下她的肩膀道。
顧雅螺聽見他的聲音,看來得暫緩行動了,回身微笑道,“大哥!”
“真的是你,你得頭髮?”顧展碩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頭髮還短的妹妹。
“剪了!”顧雅螺揉揉自己的腦袋又笑道,“怎麼樣帥氣吧!”
“帥氣?”顧展碩搖搖頭道,“不是……可是你怎麼剪成這樣,小心媽回來,打你的小屁股。”
超短男仔頭造型,讓平時乖乖女的妹妹看起來多了幾分的俊朗和俏麗。
顧雅螺聞言滿臉黑線,‘打屁股,’她主動挽上了顧展碩胳膊,然後輕輕眨了眨眼,雙眸中不羈中略帶著俏皮的味道,“大哥你可得給我求情啊!我真不想留長髮,洗澡不方便。”
顧展碩想想現在的處境,連好好洗個澡都不成,“螺兒,哥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真是個傻瓜?心湖像是一滴水滴入一般,泛起漣漪,悸動了一下。
被他迸發的強烈的目光灼傷了眼,顧雅螺看著他後背上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轉移話題道,“咦!大哥這麼快回來了。”
“哦!撿滿了,所以先送回家一些。”顧展碩看向她道,“不跟我回家嗎?”
“好,回家。”顧雅螺的聲音意外的柔和,帶著一股甜膩。
“螺兒,你不累了嗎?”顧展碩擔心她的身體道。
病沒有好利索,上午又和別人幹了一架,被揹回去的。
“好了,一點兒也不累了。”顧雅螺搖搖頭道,輕蹙著眉頭,發現體力恢復的很快。
這也許是,靈魂和身體融合的關係。
好現象!
兄妹倆回了家已經是半下午了,顧展碩放下東西就又走了,先去了理髮店替螺兒交了錢。
踩著汽水罐的顧雅螺,時間不允許,看來計劃得推到明天了。明天年初一出去玩兒再找機會吧!
無聊的她仔細琢磨起突然起來的幻聽和腦中的畫面。
這是因為血緣關係嗎?察覺他們有危險才示警的。
還是能用到別人身上,真是想了半天不得章法,自己的身體又沒有不適。算了也不是壞事,不想了。
踩著汽水罐半下午就這樣過去了,感覺肚子好餓,中午只喝了一碗雞粥。
顧雅螺決定去做飯,找出家裡的米,至於菜沒有,她想找也找不到。只好去廚房先熬粥。
門這時候開了,顧展碩看見她手裡的東西,“螺兒,放下,放下,我來做飯。”
顧展碩扔掉手中的蛇皮袋,伸手想要接過顧雅螺手中的米。
“大哥,你還沒洗手呢!”顧雅螺躲開他伸過來髒兮兮的手。
“大哥,別擋著道,讓我進去啊!”顧展硯站在他身後道。
“好,你等著我去洗手。”顧展碩先側著身子讓顧展硯進來,然後才出去。
顧展碩洗完手拿著米去做晚飯,顧展硯則和顧雅螺一起把又撿來的汽水罐踩扁。
“二哥,今天的收穫不錯嘛!”顧雅螺看著堆得如小山的汽水罐道。
“是啊!今兒不是年三十了,這些天喝汽水的特別多。”顧展硯很滿意今兒的收穫,“年後肯定會更多。”
“等等!螺兒,你現在把我和大哥分的很清楚耶!”顧展硯踩著汽水罐詫異地看著她道。
要知道他們兄弟倆長得相,媽有時候還有認錯的時候,就別提這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