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hún雜不清的情況，而且每兩次口號之間，總會有一個細微的停頓，兩人跟著宋成雲一起走出mén，看到寬敞的大廳裡，已經被熙熙攘攘，脖子上掛著卡梅爾身份證的人們給擠滿了，趙真雪注意到，其中還有不少人和自己剛才看到的一樣，身旁拉著或大或小的行李箱。
“施法者，獨裁者！”
“反對削減福利。”
“我們是人，不是養殖場的動物。”
“寧與友邦，不與家奴！警惕卡梅爾國有資產的流失。”
“施法者都該去切腹！”
沒有遊行常見的標語，沒有huā哨和過jī的行為，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語言上的不斷重複，還有不間斷出現的遊行者帶著通訊器的那隻手，有節奏的揮舞，這個動作幾乎就是前兩個月，卡梅爾遊行者在各國示威的標準動作。
不過這裡的人員雖多，但兩人經過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太多的擁擠，趙真雪注意到，在宋成雲走在前面，想要經過的時候，他前面站著的人都會小幅度讓開一段距離，讓他們能夠方便的透過，而當他們走過去之後，這一小段空間又自動合上了，三個人就好像這密不透風人群中，一根往前延伸的拉鍊，直到走出這個大廳的時候，人群才開始稍微變得稀疏了一點，不像剛才那樣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在寬敞的道路上，還是可以看見，拿著行李不斷來往的人群，還有許多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
在拐彎的時候，走在宋成雲突然回頭，說了一聲稍等，然後朝著一個黑面板，和他差不多年齡的黑人青年走過去，兩人見面後也不說話，只是互相打了半天手勢，就這麼看他們“jiāo流”了五六分鐘後，宋成雲又回來了，給他們帶來一個壞訊息——卡梅爾所有的空間站正在進行整體改裝，預計可能要一個多星期時間，許多不願意呆在裡面這麼長時間的人都出來了，但伊凡還在裡面，如果現在他們要去找伊凡，可能得面臨卡梅爾的無重力環境。不然的話，就得等改裝結束。
趙真雪和嚴可守互相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我們還是想現在就去。”
在卡梅爾空間mén入口處，工作人員在得知趙真雪和嚴可守沒有經過無重力環境的基本訓練之後，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在宋成雲保證下，還是放行了，不過工作人員還是堅持讓兩人都在腳上套上專用的微磁力“鞋套”，宋成雲說，這種鞋套可以讓不熟悉“太空行走”的人維持基本動作，不至於失控。
沒有重力存在的卡梅爾在趙真雪眼中，簡直就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世界，之前她記得走的是鋪了瓷磚的那一面，不過進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在沒有重力的時候，這裡的整個世界都是顛倒的，宋成雲介紹說，在卡梅爾的走廊上，有一個方向是沒有特意經過裝修，只是刷過一層漆的鋼板，專mén是用來在無重力環境下，方面人們行走所用的。
空間站內，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是關閉著的，還有許多房間內，可以聽見明顯的電焊聲，以及從mén縫中冒出的電弧光，這些跡象都證實了宋成雲剛才所說，卡梅爾正在進行一項規模龐大的空間站改裝。
趙真雪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從空間mén走到施法者們的會議室，也不過用了十幾分鍾，不過這次當她看見辦公室大mén上，顯示“使用中”的字樣時，看了一下手機，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還不止。
宋成雲還在mén口猶豫是不是通知裡面人的時候，mén自動開啟了，三個人搖晃著步子，靠磁力鞋套那點微弱的吸引力，略顯笨拙的朝房間內走了進去，正在進行會議的六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著三個人。
趙真雪一眼就認出了坐在主座上的伊凡，然後是其他幾名施法者，還有其他五六名不認識的人，他們都坐在裝著安全帶的座椅上，面前的會議桌上，冒出一個之前自己沒見過的，與桌面成一定角度的楔形支架，支架裡鑲嵌這電腦的觸mō螢幕，看的出來，這些都是特別為無重力環境設計的。
在伊凡的座位邊上，與他手臂平行不到20厘米的地方，趙真雪還看見一瓶懸在半空中，正在原地打轉的礦泉水瓶，在她注意到這個細節的時候，伊凡對著她的方向微笑了了一下，然後一指會議室內其他空著的座位：“都請坐。”
三個人坐下之後，在他們面前的桌前，也自動升起了支架，裡面的電腦螢幕很快被開啟，不過並沒有預想中的開機介面，而是直接就見到了內容——趙真雪猜想，會議室裡所有的電腦應該是共用一個主機的，主要是為了方便jiāo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