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上面手拉手圖案說“還記得嗎,這個圖案還是基金會剛創立的時候,我親手設計的,當時你還嫌它太老套。”
陳雷笑笑“其實現在看,還是老套。”
從101出來的時候,趙真雪把這張畫也帶了出來,在開啟102『mén』的時候,她隨手就把這張滿是灰塵的畫塞進公文包,看著陳雷有些不解的眼神,她也笑了一下“留個紀念。”
“基金會解散的時候你怎麼沒留?”陳雷隨口就回答,但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果然,陳雷的話讓趙真雪神『sè』一滯,但又很快恢復正常“那時候沒這個心情吧。”
一樓原來是基金會的倉庫,趙真雪記得原來這裡是專『mén』放救助人員生活用品的,果然開啟『mén』,趙真雪就在裡面看到剩餘的幾箱『máo』巾,洗衣粉,還有當時夏天用的小電扇,蚊香之類。
“我看也沒什麼好檢查的,”在跟著趙真雪上樓的時候,陳雷說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之前國安部『mén』的人已經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剩下的就當留給下任屋主的禮物好了。”
“我就是想來看看,沒別的意思,”趙真雪一邊說著,一邊找201的鑰匙,在開啟『mén』的時候,她回頭說,“你要是覺得不耐煩,就回車上等我好了。”
陳雷拍了拍剛剛進屋的時候,西裝上剛剛沾染的灰塵,他沒有回去,卻也沒有跟著趙真雪朝上走。
趙真雪獨自一人開啟201,這裡是原來救助站的辦公室,兼救助人員的宿舍,房間裡還留有基金會的標和LOO,供救助人員睡覺的鋼架『chuáng』,以及大廳裡擺的辦公桌椅,甚至在廚房,那些供員工和救助人員做飯的廚具也在,趙真雪甚至嘗試著開了一下煤氣灶,火苗“噗”的一下就點著了,除了滿室的灰塵,這裡看起來就和半年前一模一樣。
“趙真雪。”陳雷在外面叫她的名字,她以為陳雷是等的不耐煩,便隨口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趙真雪,你出來一下。”陳雷又叫了一聲,同時還在『mén』上不輕不重的叩了兩下,算是提醒。
趙真雪最後對著這個辦公室看了幾眼,扭頭往回走,出『mén』的時候,他看見陳雷正用耳朵好奇的貼在對『mén』202的房『mén』上,似乎是在偷聽著什麼。
“你在偷聽什麼,這麼鬼鬼祟祟,裡面有人?”趙真雪狐疑的看了陳雷一眼,以為他是在刻意搞怪,她拿出202的鑰匙,走到陳雷面前,“你不會告訴我,你真的聽見裡面有人吧。”
“噓!”陳雷豎起手指,壓低聲音道,“真的有人!”
趙真雪不太相信,但還是認真側耳傾聽,但等了幾秒鐘,卻又什麼都沒聽見,她一邊把鑰匙『chā』進『mén』鎖,一邊說道“神經兮兮的,你把我當小孩哄呢,還有誰會住在這,伊凡嗎?”
說話間,她一扭鑰匙,『mén』吱嘎一下開啟了,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從屋子裡傳出來一個清亮的中年『fù』『nv』聲音“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正好,幫我去街上買點菜,順便把你爸也叫起來,這個死鬼,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每天就知道下棋打麻將,家務活從來也不說幫忙……”
趙真雪和陳雷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趙真雪搖了搖頭,這個聲音她很陌生,絕對不是基金會的人,陳雷也不解的搖了搖頭,之前與住戶做的談判都是由他來做的,他記得202原來沒住戶啊,當時他是從一個溫州商人手裡買的。
“咦,請問你們是?”就在兩人還在嘀咕的時候,『mén』一下子被拉開了,『mén』裡面站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nv』人,繫著圍裙,拿著鍋鏟的『nv』人的臉,鏟子還在不斷往下滴油,看樣子似乎正在做早飯,『nv』人一臉驚訝的看著兩人,最後眼光轉移到『mén』上『chā』著的那一大串鑰匙上,“你們怎麼會有我家鑰匙的?”
趙真雪和陳雷還沒來得及解釋,『nv』人就像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們是物業公司的吧,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我跟你們說,樓道的燈泡壞了有半個多月,一直都沒人來修,還有後面19棟的垃圾箱,離陽臺窗戶是在是太近,這大夏天的,我們都不敢開窗戶乘個涼,味道實在是太重,還有這裡的樓頂,都被磚頭封死了,我們想裝個太陽能熱水器都裝不了,他們那時違規建築,你看能不能找那家戶主商量……”
『nv』人迎面就是劈里啪啦的一頓訴苦,直把趙真雪和陳雷兩人聽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