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雪還在腦中思考如何回答的時候,陳雷搶先替趙真雪說出了她的心裡話“在不知道你存在的時候,沒有,但現在知道了,你就有。”
伊凡仔細想了一下,認同了這個解釋“我理解了。”
聽他這麼說,趙真雪和陳雷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候,走在前面的伊凡徑自為兩人推開大『mén』,在兩人經過他的時候,卻沒想到他冷不丁又加了一句“不過我仍然不會回去,如果我的存在會對你們造成一定的麻煩,請多包涵。”
“為什麼?”陳雷和趙真雪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很難理解嗎?”趙亮轉過身,說“既然我有兩具身體,那為什麼還要過同一種生活呢?”
“那趙亮的父母又是怎麼回事?”趙真雪瞪大眼睛看著趙亮,“他們也是你體驗生活的一部分嗎?還是說,你僅僅是把他們看成是道具。”
“他們是趙亮的父母,這具身體只要活著,就有對他們的義務,僅僅如此,在我看來,他們和周風的父母一樣,都是靈魂佔據的必要代價,”伊凡一攤手,“哦,還有,是他們過完年自己來找趙亮的。”
趙真雪站在車前,維持著沉默,因為她想不到任何一句能夠反駁趙亮的話來,但是在心裡,卻在為趙亮,以及周風的父母悲哀,他們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真正的兒子已經永遠離開了他們,現在控制這兩具身體的,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但真又知道了能怎麼樣,除了徒增傷心,毫無意義,想到這裡,趙真雪就面無表情的鑽進汽車,準備儘快離開這裡,自己不該來這裡的,這棟樓就是她生命當中的一個詛咒。
就在她剛剛啟動汽車的時候,趙亮卻有些意外的敲了敲她的車窗,趙真雪側身看了他一眼,看見趙亮正看著自己,卻並不“傳話”,於是她小心控制著讓車窗降下來。
“趙真雪,如果你不介意,”趙亮看著趙真雪說,“我想找你單獨談談。”
……
二十多分鐘後,汽車在寧州市中心的中央公園前停了下來,四月下旬的寧州,『chūn』意正濃,明媚的『chūn』光正如金子一般灑向大地,空氣中都能聞見『huā』草的芬芳,一陣和風拂過,沿湖的垂柳隨風飄擺,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姿。
四月可以說是一年當中,最適合踏青的好時節,所以雖然今天不是週末,但中央公園裡依然遊人如織,趙亮和趙真雪兩人就好像兩片河中的樹葉,順著公園當中的人『cháo』慢慢前行,趙真雪放眼望去,在他們附近的要不就是成雙成對的情侶,要不就是三口之家,想到這一點,趙真雪心中就一陣發苦——對伊凡她雖然談不上害怕,但也絕算不上有多合的來,現在他專『mén』來找自己談話,誰也說不準他懷著什麼樣的目的。
“你知道嗎?”伊凡對趙真雪說,“地球真的可以算是生命的天堂,一個人如果從小生活在像卡梅爾那種環境,可能都無法理解白天和黑夜,『chūn』夏秋冬四季之分,因為那裡全年都是一個溫度,所能看到的光源全都是人造光。”
“這就是你為什麼生活在這裡的原因嗎?”趙真雪隨口反問,“因為地球上的風景『mí』人?”
“也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佔的比例很小,”伊凡說,“不瞞你說,我之所以留下來,主要目的就是站在一個獨立於卡梅爾的視角,更瞭解,或者說,更理解你們。”
趙真雪心裡並不相信這個解釋,但她還是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有什麼區別嗎?瞭解和理解?”
“瞭解,那是帶著客觀認知的目的,是獲取知識,理解,是在主觀,經驗上的體會,是經驗。”
“那你這段時間又瞭解了我們什麼呢?”說實話,趙真雪覺得自己和伊凡之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之前許多問題都已經談開了,兩人都清楚對方的態度,也清楚自己絕不會退讓,趙真雪猜測,這次的談話並不會有什麼讓人意外的因素出現。
伊凡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卻又另換了一個問題問道“你應該聽說過一些我的經歷吧。”
“你是說你們那個位面所謂的皇帝麼?”
“對。”
“你想說什麼?”趙真雪說。
“很簡單,也很實際的問題,”伊凡輕描淡寫,“如果現在地球被告知,皇帝會在一個月後到來,你會怎麼辦?”
趙真雪擰住了眉頭,沉默,半晌後才開口“我們有軍隊。”
“軍隊?你是指你們的坦克,飛機,還是軍艦?”伊凡笑道,“再厚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