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氣力掙扎,也無法移動分毫,對於這些人,郭磊會毫不留情的從他的背後接近,就像騎兵追擊步兵一樣,利用自己靠腳“彈射”積累起來的加速度斬首。
很快,敵人也開始學著郭磊的模樣,在接近某個漂浮物後,用力把它朝放方向踢去,以此加速自己——儘管他們不懂什麼叫衝量守恆,但他們已經意識到這種移動方法的效率,但顯然這是一件技術活,不僅需要技巧,更需要經驗,即使是對於許多聯軍士兵,在經歷大量的適應性訓練後,處在無重力環境依然表現僵硬(就好像人落入水中一樣),更不用說這些現學現賣的傢伙了,在郭磊後面企圖追郭磊的幾個人有幾個都因為控制不好方向,或者途中其他障礙物的影響,正離郭磊越來越遠,但郭磊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因為在他前放,同樣有不少的人,他們已經解決了房間裡郭磊其他的戰友,此刻正在紛紛調整自己的位置,圍殲這房間裡最後一個敵人——在他們眼中,也是最狡猾,最難纏的敵人。
一張針對郭磊的包圍網正在逐漸形成,郭磊清楚的看到,其中還有一個還企圖撿起戰友手中的槍,對自己射擊——萬幸的是,槍上了扳機保險,而這個傢伙顯然不知道這個細節,正用盡全力用手指肌肉和扳機的金屬強度做抗爭。
郭磊心中很清楚,現在已經到了撤退的時候,但他明白的已經太晚了,剛才的躲避花費了他最後的時間和精力,現在敵人已經完全控制了這個房間,在房間的幾個出入口,都有敵人在那把守,郭磊甚至都聽不到這一帶的槍聲——這說明附近其他的房間也失去了抵抗,對於郭磊來說,這意味著他現在是在孤軍作戰。
自己的幸運已經被耗盡了——這個念頭在郭磊腦海裡一閃而逝,他本以為在知道自己必死之前,肯定會非常沮喪和害怕,他一直都是這麼看自己的,但是現在,郭磊竟然驚訝的發現,自己此刻似乎全身都被勇氣灌注,沒有絲毫的膽怯,儘管握著劍的右手肩膀之間被劃了一刀,現在還是鮮血淋漓,但它現在卻顯得如此沉穩,郭磊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潛意識中,一股遏制不住的衝動正在躍躍欲試——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腎上腺素,但他能夠感覺到,在這股衝動的影響下,自己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已經對他形成包圍的敵人此刻正在彼此交換眼神,然後在某個瞬間,他們非常默契的集體加速,一起向心衝著郭磊的方向而來,知道這很可能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刻,但郭磊卻絲毫沒有一個多小時前,剛剛躺在床上的沮喪以及多愁善感,他狠狠的一咬牙,嘴裡發出一聲嘶啞的怪叫,對著背後的牆壁用盡全力一踩,直接朝著門的防線衝殺而去。
……
如果說在昨天的進攻中,帝**隊的表現可以說是狂風驟雨,那麼在今天,這個詞已經不再適用了,如果一定要用什麼詞來形容的話,水銀瀉地應該比較合理。
從許多監視器的鏡頭內,KL3014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許多剛剛還空蕩蕩的房間裡,用不了十幾秒,就會被黑色的敵軍所淹沒,在絕對的數量優勢面前,前線士兵根本無從抵抗,再加上空間站狹窄的地形,聯軍士兵往往連個喘息的時機都沒有,就被數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敵人淹沒了。
每一個和KL3014交流計程車兵都在聲嘶力竭的要求援軍,以及魔法撤退,但現在KL3014實在已經調不出更多的人手,在空間站外圍,一場前所未有的魔法打戰正在展開,聯軍的施法者部隊正和敵人打得難解難分,無數工程船如同星星點點的火焰,正在抵抗空氣中那道看不見,卻又無比真實的大潮。
然而隨著各個空間站外層的陷落,原本空間站和工程船之間,那種互為依託、相互提供火力支援的情況已經消失不見,戰場上,空間站外和站內已經成了兩條被割裂的戰線,在空間站內,聯軍不斷組織士兵形成防線,苦苦支撐,以期望形成如昨天那樣的僵持,甚至對聯軍單方面有利的巷戰態勢,而空間站外戰況則相對複雜,因為敵人大多數都是“無形”的,在最後的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敵人能撐多久,也許他們還有很大餘力,也許就在下一秒,敵人就會因為無法承受傷亡而退兵。
敵人能夠支援多久KL3014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按這樣的態勢下去,空間站內的守軍是撐不住多久了——敵人在今天投入兵力的密度簡直難以想象,從戰場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在後方提前動員了大量“非施法者”——根據情報,KL3014知道,按照對方擁有的人口,這樣的損失他們是完全能夠承受的。
但從戰略層面上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