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資料庫裡面搞了什麼神秘的資料,其中還有人回覆道:“這根本就是隨便拿幾個數學曲線拼湊起來的幾何圖形,你不會是偷了後現代藝術的作品庫吧。”
他當時也幾乎是這麼想的,所以一氣之下,把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都弄得亂七八糟——既然你喜歡藝術,那我再給你來點畢加索的抽象。
但伊凡——不對,是趙亮之後在網咖的舉動則讓他幾乎靈魂都出竅了,從那以後,他又再次看了那些“藝術畫”,甚至去教堂把這些畫帶給牧師,甚至發到那些所謂的“先知”“預言者”“神秘學”“巫師”的網站上去……
當時他正守在電腦前吃外賣的披薩,軟體顯示符合特徵的使用者已經找到,他當時就一邊用嘴叼著披薩餅,一邊手忙腳亂的在鍵盤上敲打,讓他高興的是,對方是在一家網咖上網的——這通常就有很大機率意味著有攝像頭!看得出來,對方還是很聰明的,竟然借了另一個人的身份證來上網。
網咖的系統簡直就像是一張白紙,那個可笑的密碼正是網咖名字的縮寫——這種特徵性的密碼系統正是嚴可守在美國唸書時候的研究內容,他都不需要繞過系統,只用了10分鐘就強行破解了。
嚴可守從容的進入整個系統,然後再次在這個區域網裡搜尋伊凡的特徵,鎖定目標之後,透過網咖的管理系統堂而皇之的進入,找到裝置,攝像頭,開啟……
趙亮的臉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剛剛拿起的沾滿番茄醬的披薩“吧唧”一下跟鍵盤產生的深入的接觸。
不是周風,真的是趙亮!
……
李立天在候機廳的時候,閉上眼睛,仔細的體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這種思維不完全屬於自己的感覺很陌生,他還沒能完全習慣。
看著候機廳的時間,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小天。少爺他很好,最近他要參加一個戶外的生存組織……很安全……對,我會注意的,成員我都查過了,沒有問題……差不多一個多月……知道了,我會的……”
就這麼簡單,一個月之後,等鄭家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人已經遠在美國了,鄭家也許會透過出境記錄找到自己,然後在美國查到自己再次出境的記錄,目的地是一個正在戰亂的小國,然後……也就僅限於此了。
以前他真的以為鄭家是一顆大樹,現在看起來,還差的遠。
雖然以前給鄭家幹,他們能給自己錢和機會,現在是給伊凡幹,他什麼都不給自己,而且明說要自己為他賺錢……
但是他還是感覺很值得,甚至——還感覺這是一種幸運。
事實上,作為第一批接觸魔法的地球人,他確實是幸運的。
就如同現在,李立天看著同樣在候機的人群,就好像是看著一群螻蟻,以前雖然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那那時候他也是它們中的一部分,但是現在不同了,起碼,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他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以前奮鬥的目標無非就是權和錢,但是現在不同,他感覺自己已經融入了什麼東西,所有的行為都又有了更高的意義,他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就好像他已經成了巨人的一部分,他仔細體會著這感覺,這讓他精神不自覺的微微振奮著。
他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戴著眼鏡,穿著西裝,溫文爾雅,斯文有禮,就如同他一貫的形象。但如果很熟悉他的人就會看出,在那副依舊保持15度的標準微笑背後,似乎多了一些自然,少了一份刻板。
“尊敬的各位旅客,還有10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請大家系好安全帶……飛機將於明天下午抵達紐約,下面為您播報紐約的天氣預報……”
……
李立天的飛機起航的時候,趙亮走進了田軍的房間,自從那次恫嚇之後,他的情緒似乎穩定了許多,上次對他說的話讓他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更何況對方不知名的監視手段,讓他乖乖在這裡又住了兩天。
趙亮走進門的時候,田軍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也是,一個正常人如果連續一個多星期不接觸陽光,只吃壓縮餅乾和礦泉水,他的臉色都不會很好的,不過好在他的精神還算可以,看到趙亮的時候,眼睛還泛著光,讓伊凡覺得他好像是一條流浪的野狗。
“你知道,我本來是想殺了你的。”趙亮開口道。
田軍聽到之後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想殺你是因為你很會給人惹麻煩,而且人似乎也不是很聽話。”田軍聽完喉嚨咕嚕了一下,但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