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按自己腳邊上的應急按鈕,通常來說,這個按鈕是說明主持人有什麼緊急情況,需要臨時中斷節目……
沒有人回應,兩個主持人互相看了一眼,這種情況顯然他們之前從未經歷過。
房間裡負責鏡頭的幾名攝像師也覺得不對勁了,平時一直不斷髮出指令的導播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他們對兩個主持人做了一個手勢,其中有個人準備走出演播室去看看什麼情況,但是門剛剛開啟,門口就傳來一聲槍響,那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田軍走進門,抬起槍口,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另外幾個人依次開槍,他現在的槍法很準,轉眼之間,地上已經是一地屍體。
槍聲剛響的時候,女主播就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然後整個人就下意識的鑽進了桌子底下,男的反應更理智一點,他一個箭步就從座位上躍起,衝向離他最近的演播室內的泡沫牆壁障礙物。
他成功了,但結果依然是一樣——他口吐白沫的倒在了道具牆的邊上,就跟其他人一樣,到死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結束了自己最後的生命。
田軍大搖大擺的走向新聞直播間的男主持人位置,然後低下身,一把抓住那個女主持人的頭髮,把她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
“會說中國話不?”田軍掏出手槍,盯著她的下巴,用中文問她。
女人標緻的臉因為恐懼扭作一團,眼淚撲簌簌的滾落,她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話,頭無奈的搖動。
“那記得下輩子去學。”田軍說完,扣動了扳機。
子彈直接穿透了女人的頸動脈,大量的血液被泵出,像噴泉一樣撒滿了整個房間。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直播間的那幾臺攝像機都保持在綠色的位置,這代表著,這一切,都在直播進行當中。
這應該算得上是全世界最血腥、最真實的新聞節目了,因為節目本身,就是新聞的終端。
田軍在這裡也觀察了有一段時間,對於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在殺完人之後,他甚至當著鏡頭的面擦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跡,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對著鏡頭端正的坐了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我叫田軍,請大家務必記住這個名字,這是一箇中國名字。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了幾個小節目和幾個小秘密,希望大家喜歡。好了,話不多說,下面是我表演的第一個節目——大變活人。”
田軍說完,就在演播室裡使用了瞬間傳送,距離大概是1米左右,大概就是從男主播的位置瞬間移動到女主播的位置,傳送完成之後,他站起來走回原位繼續做下,低頭說:“表演完畢,謝謝。哦,另外,告訴你們第一個秘密,前段時間牛奶的投毒,是我乾的。好了,接下來是第二個節目……”
東京電視臺的收視率,就在這一刻,創下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全日本只要是擁有電視的觀眾,此刻都已經蹲坐在電視機面前,這句話田軍剛剛出口,就飛快的鑽進話筒,然後以光的速度,迅速傳遍了整個日本,直至整個世界。
這條新聞將在未來的數小時內,被做無數次的轉播和重播,並且在今後相當長的時間內,不斷的被提及,引用,參考……縱觀整個新聞的歷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有價值的新聞題材。
真實,歷史意義,感官刺激,出人意料……所有一流新聞必須擁有的重點,這條新聞全都具備了。
有人說上帝要讓人滅亡,必先讓他瘋狂,田軍現在已經瘋狂,但是他何時滅亡,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145】………
宋強進入樓梯大門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回頭張望,那個被他發現的“眼睛”在汽車進入小區的時候就消失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
他此刻的表現就跟昨天回來的時候,汪銘的表現一模一樣,東張西望,魂不守舍。
一種表現,如果在人群中見到的比例低於特定的值,人們就會給這種行為冠以特定的稱謂,以示區別。宋強的這種行為雖然剛剛出現苗頭,但已經跟一個名詞定義在很大程度上符合,比如在臨床心理上有一個專有的名詞,叫“妄想症”,如果具體到他們兩個人,大概可以判斷為“被窺妄想症。”
一個正常人的視覺,大概可以在50米左右辨別另一個人的面部,也就是確定一個人的身份,200米左右可以看清楚一個人的身形,而到了500米,那就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小點。這大概就是人類在本能上形成的直接感受,離得遠的,不危險,離得近的,需要提防。
隨著科技的進步,人類的這種直覺也開始越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