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還是向下。而在他伸出大拇指之前,所有的角鬥士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
對於吳世道的這一回應,而且是如此之迅速的回應,美國政府以及美國國會也是始料不及的。新聞官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起草任何一封可以給外界媒體公佈的新聞稿。
因此,與吳世道比起來,美國政府在這次事件中的反應顯得慢得出奇——一直到美國時間,晚上八點四十多分鐘的時候,新聞官才站到了記者面前。
“……對於吳世道先生如此之迅速地回應,總統表示十分地欣賞與欽佩。總統認為,這將會大大有助於目前局勢的改觀……我們希望在未來的幾天裡,國會與吳世道先生之間能夠產生出一個可以挽救美國的辦法……”
所有有經驗的記者,都從這份新聞稿中看出來,美國總統被吳世道搞得有點糊塗了,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了。不然的話,他不會允許新聞官在如此之重大的事情面前,使用如此之含糊其詞的用詞。
不過,記者們還是從這份幾乎沒有有意義的話的新聞稿中發現了一個敏感的問題——整篇新聞稿中並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提到關於審判二字。
“……這是和平的最後一次希望,希望美國和吳世道都擁有足夠的勇氣,迎接它的到來……”在準備在第二天傳送的報紙中,《紐約時報》的總編親自在頭版頭條裡這樣寫道。
第二十四節 前往美國
二零二二年八月七日美國時間清晨九點三十四分,吳世道的專機抵達華盛頓。
儘管記者們聲嘶力竭地大聲控訴著美國政府無權剝奪他們的採訪權,但是在吳世道抵達華盛頓之前,美國政府還是派出大批軍警,將早就準備在此地準備圍追堵截的記者全部都驅趕到吳世道的所看不到的地方。
在頭一天晚上,關於用什麼規格來接待吳世道還頗費了美國人一陣腦筋。
因為吳世道不是戰敗者,剛好相反,他是戰勝者,而且是前面的一邊倒的勝利。美國不可能像對待薩達姆那樣對他。而且,吳世道這次既然能夠答應前來,就已經表現了他渴望和平的無限誠意。美國又怎麼可以顯得那麼沒有氣度呢?
那麼,把他當成國賓?將一個差一點就將美國經濟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的人,一個在昨天還被宣佈為美國的敵人,一個金融恐怖分子視為國賓,這象話嗎?
就當沒看見,讓他自己到國會來?吳世道這種有能力在經濟上決定任何一個國家生死的人物可以這樣對待嗎?最後小胡佛總統決定,讓他的國家安全助理莫里領銜來迎接吳世道。
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煩惱,一切都必須保持在保密狀態,因此也就出現了前面的那一幕。
“我代表美國總統感謝你的到來。”吳世道一下飛機,莫里就對他說道。
吳世道答道:“我是為了全世界而來。”
莫里看了吳世道一眼,然後跟吳世道握了握手,“吳先生,美國總統讓我徵詢一下你的意思,你希望在什麼時候開庭?”
吳世道笑了笑,從容地答道:“我覺得這種問題沒有必要。因為就我來說,我的選擇是希望完全拋棄什麼法庭。因為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屈辱的方式。”
莫里有點尷尬地眨了眨眼睛。
吳世道笑著搖了搖手,說道:“莫里先生,你沒有什麼好為難的。我既然來到這裡,就代表我願意接受你們的安排。雖然我並不喜歡審判這種方式,但是如果用這種姿態可以幫助你們更加清楚明白地瞭解到事情的真相,可以有助於從根本上解決眼下的危機,那麼我願意接受,即使這對我個人來說,意味著屈辱。”
莫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總統的意思是,吳先生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來組織你的律師團?”
吳世道搖搖頭,“我不需要律師。”
“不需要律師?”莫里驚訝地看著吳世道。
吳世道點點頭,“是的,我要自辯。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一切可以在國會上進行,所有的美國議員做為旁聽。”
莫里想了想,“我會向總統轉告你的要求。而我個人認為,吳先生你的要求應該會得到滿足,因為美國的議員們也很想現場聽一聽你到底會說些什麼。”
“謝謝。”
“那麼,我們不如在這個星期三或者星期四開庭,你覺得怎麼樣?”
“如果辦得到的話,我希望明天就可以開庭。”
“明天?”莫里看著吳世道,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
吳世道笑著對他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