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個青衣女子還算好說話,而性情大變的這個,安黎覺得她能乾脆弄死自己都是萬幸。
青衣停在安黎面前,問:“怕本宮?”
安黎:“......”
你殺異能者跟碾死螞蟻似的,誰不怕啊。
“我......”安黎剛要開口,青衣女子又道:“罷了,起床氣發洩完,念在你還算禮貌的份上,本宮便勉為其難放你一馬。”
說罷,還不等安黎鬆口氣,他腿上的骨刺被突然拔下,鮮血噴泉般湧出來。
他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疼得險些當場暈過去,還有幾分懷疑這女人是在刻意折磨他。
沒疼多久,他腳下的土地又出現些許翠色的光芒,緩緩飄入他的身體裡。
片刻後,他腿上的傷口完全癒合,連身上的大小擦傷也全部消失。
青衣女人睥睨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本宮說不殺你便是不殺,不過作為救你的交換,讓本宮透過你的眼睛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安黎感覺有一股大力把他從地上拽起來,迫使他仰著頭朝青衣女人跪下。
他看著青衣女人朝他伸出手,那雙如夕陽染血的眸子美得無比震撼,卻也威嚴得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抗之意。
正如納蘭濯所言,白澤通萬物之誠德,掌永珍之興衰,她能透過生者的眼睛,見到對方曾看過的一切。
也不知道青衣女人從安黎的視野中看到了什麼,她突然捧腹大笑起來,笑得險些連腰背都跟著彎下,那股屬於帝王的壓迫感也隨之褪去。
這一刻,她像一個喜悅開朗的小女孩,無憂無慮,盡情歡笑。
安黎和阿諾都有些納悶,青衣女人用笑得發顫的聲音說道:“本宮就說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最適合出去拋頭露面當戲子的,稍微笑一笑都能給人的魂勾沒了。”
“當時你還一副死活不樂意的模樣,臉冷得跟要殺人似的,怎麼時隔幾千年,自己主動跑去當戲子了呢?”
“如果還有機會,本宮定要賞重金捧場,順帶再當眾調侃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