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這類異能者被殺得一乾二淨。
時至今日,除了侯涅生,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龍類異能者。
退而求其次的蛟類和蛇類的異能者是不少。
可明淵覺得以侯涅生的性子,真找這類異能者給他,他能當場將對方掐死。
再者.....
明淵將手放在胸前。
那顆心躁動不安,跳得極快,怎麼都無法平息。
他不想給侯涅生找蛇或蛟的異能者交配,寧可侯涅生像現在這樣強行忍著。
若非真實的他們隔了生死與宿仇,他甚至想像以前那樣由.....
明淵用力攥緊衣衫,絕望又無力地想凡人吶,這七情六慾當真是可怕。
祂俯瞰世間,不知為何凡人能如此貪心。
可現今,祂做了凡人,竟也如凡人般過度貪心。
明淵維持這個動作,怔怔地站到深夜,仍舊想不到任何解法。
躲了他一整日的侯涅生推門走進來,走到他身後,輕聲道:“主人,夜深了,該休息了。”
侯涅生又握住明淵攥緊胸口的手,“主人,我說過我屬於你,你無需為我而煩惱和憂鬱。”
他在明淵肩頭蹭了蹭,“主人,鬆手吧,今夜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抱你睡。”
說來怪異,明明最開始是侯涅生撒嬌求明淵抱著睡,可現在卻反是明淵先舍不下和不習慣。
明淵緩緩鬆開手,侯涅生像是得了什麼許可,抱著他朝臥房走去。
他又怔愣片刻,下意識對上那雙純金色的眼眸。
瞳仁尖銳,卻尋不到半點野獸的兇性,反而溫和乖順,能清楚映出只他一人的面容。
這是曾經的龍訣絕對不可能露出的眼神,對任何人都不可能。
太乖了,明淵想,乖得可怕,和以前幾乎是兩個性子。
一定是這樣,若侯涅生是過去的惡劣性格,自己肯定不會淪陷至此。
明淵似是找到個推脫的藉口,在心底重複這般想著。
突然,侯涅生道:“主人,那個人是誰?”
“什麼?”明淵問,“什麼那個人?”
侯涅生眸中劃過一抹殺意,“那個攪得你心神不寧的人。”
明淵沒錯過侯涅生的眼神變化,摸了摸他的下巴,安撫道:“已經不在了。”
侯涅生又問:“既然不在了,你為何還想起他?”
明淵回道:“觸景生情,突然就想起他了。”
侯涅生沉默片刻,不依不饒道:“主人,我跟他很像嗎?”
“不像。”明淵肯定地重複道,“你跟他一點都不像。”
侯涅生呢喃一句“是麼”,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只是今夜睡覺,他將明淵抱得很緊,似是松一點懷中人便會被搶走。
之後,侯涅生連著幾天都沒再提分房睡。
換做以往,明淵會問侯涅生原因。
可現在他找不到解決發情期的辦法,或者說私心地不願用那法子解決。
他只得裝傻充愣,預設侯涅生時不時分房睡的行為。
中殿藏書閣的模樣日漸清晰,很快從鏤空的輪廓變成宏偉的高塔。
侯涅生的發情期似乎只在春天,入夏後分房睡的次數明顯減少,十天半個月才有一次。
明淵本以為這事就此過去,待藏書閣建成,他們便能在入冬時節去南方遠遊。
誰料剛入秋,侯涅生瞥見容憬脖頸處的紅痕,隨口問道:“容憬,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厲琛行走江湖,又是竊賊,會習慣地站在人身後。
他在歡好時也是如此,喜歡從後面抱著容憬,又將下巴抵在容憬頸窩上落吻或是低語。
雖說厲琛現在能在啟神殿自由出入,可容憬不知道殿內隔音如何,也羞恥於專門去問國師。
因此,他同厲琛每次歡好都是在外面進行。
今早厲琛說山中寨出了些事早早離開,離開前又從後面抱了他。
這吻痕大抵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若是夜裡留下的,肯定會被他早上起來時用【聖渡】清理掉。
聽侯涅生問起,容憬立刻伸手捂住脖頸,“沒什麼,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哪裡了。”
他又重複一遍“沒什麼”,腦子裡忍不住想起昨夜的場景。
下一秒,他紅了臉,“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容憬捂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