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她嘴裡爬出來。
而蟲子出來的霎那,端木琴月終於有了聲音,“哇哇”喊著疼。
老太醫見她居然真的好了,立馬認真打量起蟲子。
那蟲子拇指粗細,身體和人肌膚的顏色很像,腦袋上長著很大的鰲鉗,細細一看上面還沾了不少血沫。
它緩慢爬到生肉上,用鰲鉗撕咬起來,輕而易舉便扯下一塊肉絲。
“這這這”老太醫牽著繩子不敢動,有些無助地看向拓跋宇,“這蟲子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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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宇回道:“還能怎麼辦,扔地上一腳踩死。”
臨燁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道:“拓跋宇,救醒小璃兒,不然管你是不是被人嫁禍,你的這條命都留不得。”
拓跋宇走到床邊垂眼看了看,“陛下,鬼都皇城內有味奇藥,名叫亡魂渡,找來了小郡主便能醒。”
鬼都與盛元相隔幾千裡,來回還不知道要多久,臨燁不滿道:“拓跋宇,沒有那味藥你便解不了麼?”
拓跋宇“嗯”了一聲,“陛下要是不信,反正解法也知道了,現在便可派人砍了臣的腦袋。”
“放肆!若非國師求情,你當朕現在還能留你不成!”臨燁抬手下令,“來人,即刻將拓跋宇打入天牢,沒朕的命令誰都不得去探視!”
眼下端木凌就在這裡,也省得侍衛過來,他直接親自帶人去往大牢。
路上,他確認四周無人監視,嘆了一口氣,又低聲問道:“你明知陛下在氣頭上,故意說那些話作什麼?”
“找個牢坐。”拓跋宇無所謂地回道,“省得在外面待著又被扣幾道罪名下來。”
端木凌沒回話,那幾個劫匪是北狄人,自知打不過他,被殺前卻喊了句“十三皇子萬歲”。
這話擺明了是在汙衊嫁禍,可世間無人相信拓跋宇甘願做個質子,只要有一絲可能他便是有罪,如同現在這樣。
他將拓跋宇送入地牢,同司寇交代一句誰也別對此人亂上刑。
另一邊,明淵正和侯涅生檢查劫匪的屍體,希望從他們身上找到能證明拓跋宇無辜的證據。
然而,時至夜半,進度微乎其微,除了是北狄人這一目瞭然的特點,找不到其他任何零星半點的線索。
不知又過了多久,端木凌推門走進來,“國師,陛下有請。”
“知道了。”明淵對隨行的仵作下令,“再多查驗幾遍,一點細節都不要放過。”
說罷,他和侯涅生跟著端木凌去了御書房,路上還聽端木凌說了下拓跋宇和臨璃的狀況。
臨璃中了鬼術昏迷不醒,拓跋宇說要解此術必須去鬼都找一味名叫亡魂渡的藥。
薄奚弦的手傷勢嚴重,太醫院那邊在辦法醫治,可大機率要落下殘疾,再也無法握劍。
端木琴月口中毒蟲取出及時,沒有傷及根本,不過哭多了嗓子啞得厲害,過段日子便能恢復。
臨燁其實清楚拓跋宇無罪的可能性較大,可太子還未正式繼位,北狄人便敢如此挑釁,再等他們休養幾年可還了得?
他的心情極差,御書房裡外的太監和侍衛全是戰戰兢兢。
明淵進去後擔心觸了他的眉頭,過了片刻才道:“陛下。”
臨燁頭也不抬地說道:“國師,拓跋宇的命朕替你暫時留著了,但臨璃若是無法醒來”
剩下的話他沒說,明淵知道是什麼意思,回道:“陛下,臣知曉了,三個月內,臣定當取來亡魂渡為郡主解咒。”
臨燁回道:“還望國師說到做到。”
明淵朝他微微點頭表示明白,“自然,臣先行告退了。”
端木凌要跟著離開,臨燁又道:“端木,把你家的小弟領回去,若是學不會收斂氣性也無需再來宮中當值。”
妻女險些喪命,所有線索又都指向拓跋宇,仇人近在眼前,換誰都忍不了。
若非臨燁看在端木凌的面子上不予計較,端木凇現在少說要挨幾十大板。
他在太醫院外跪了幾個時辰,被端木凌拽著離開時依舊是不服氣,“大哥,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報仇,我要”
“啪——!”端木凌給了他一巴掌,厲聲道:“端木凇,皇宮之內禁止喧嚷,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把禮儀尊卑放在眼底麼,非要鬧得陛下明令處罰你才罷休是吧?”
端木凇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冷“哼”一聲鬧起了小孩脾氣,直至被拽出皇宮大門都沒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