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無終沒說話,在罪犯越發疑惑的目光中毫無徵兆地揮刀砍下他的腦袋。
莫說躲閃,罪犯連錯愕的時間都沒有,腦袋瞬間從脖頸脫落,快速掉到地上。
勒無終將刀丟掉,撿起人頭滿意且興奮地笑起來,“我要拿你的人頭當禮物送給哥哥。”
他小跑著朝谷若戈奔去,又將尚在滴血的人頭展示給谷若戈看,“哥哥,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喜歡。”谷若戈溫聲回道,“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得了誇獎的勒無終心滿意足地將人頭丟到一邊,“能幫上哥哥的忙就好。”
他暗示般地朝谷若戈眨了眨眼睛,“哥哥,這麼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呀。”
“想。”谷若戈似是沒看懂暗示,用手背貼著勒無終的額頭,又撫上他的臉頰,“無終,穿這麼少就不怕自己路上凍著嗎?”
“沒有,我不會著涼的。”勒無終將自己的手貼在谷若戈的手背上,再次朝他眨了眨眼睛,“哥哥......”
谷若戈明知故問地關心道:“你眼睛怎麼了,是不是風大有沙子跑進去了?”
“哥哥,你真過分,為什麼不能主動一點呢?”勒無終不滿地嘟囔一句,他懶得再暗示,踮起腳尖朝谷若戈吻去。
谷若戈沒有拒絕,甚至被吻上的霎那含笑的眼底還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狡黠。
冬日的陽光算不得猛烈,傍晚的餘暉更是很快會被黑暗和冷風吞沒,可這點微弱的光依舊會灼燒勒無終。
察覺白傘開始傾斜,在勒無終暴露在夕陽的餘暉前,谷若戈伸手將傘握住,把對方重新籠罩在陰影下,然後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五千多個日夜的相思融在漫長的一吻中。
夕陽在天邊緩慢飄落,地平線的最後餘暉被黑暗吞沒,新一年的冷風吹起披散的白色長髮,在搖擺中纏上一縷褐發。
片刻後,谷若戈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勒無終微腫的唇,溫聲問道:“無終,接下來你想去哪?”
勒無終探出舌尖舔了舔谷若戈的指腹,又裝作無辜懵懂地抬眼看向他,明知故問道:“哥哥你會陪我一起嗎?”
谷若戈的眸色暗了暗,“是,去哪裡都陪你一起。”
“那我們去找府君吧,正好......”勒無終掰著手指算了算,“反正能趕上過年就對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山下過年呢。”
“好。”谷若戈將白傘接過、收起,拿在手中,又理了理勒無終微亂的頭髮,“無終,走吧。”
勒無終走了幾步,不老實地貼到谷若戈旁邊,抱著他的胳膊,問道:“哥哥,我們晚飯吃什麼,晚上住哪啊?”
谷若戈想了下,回道:“你要是想找個地方玩玩,我可以帶你去最近的幾個罪犯窩點轉一轉。”
言下之意,我帶你去打劫。
谷若戈對都省境內混亂區域的罪犯窩點了如指掌,他找了正好在去興海路上的窩點,領著谷若戈大搖大擺地從大門進去。
當老大的異能者罪犯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朝來人吼道:“誰他媽這麼大膽子,敢闖我的地盤,我......”
話說一半,他看到勒無終那辨識度極高的相貌,還有谷若戈,這人在都省的混亂區域內也是無人不曉的危險存在。
兩個可怕的傢伙同時出現,罪犯頭目當即有些諂媚地改口,“幽靈,你跟殺......”
谷若戈在都省境內的混亂區域也有個可怕的代號——殺人蜂。
這個代號來源他在真正動手前會先用姬蜂追蹤對方,罪犯們都清楚見到細長蜜蜂就代表自己死期將至。
然而背後叫叫可以,罪犯頭目可不敢當著谷若戈的面這麼叫。
他想了幾秒,問:“二位大駕光臨我們這,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谷若戈身在混亂地帶不可能不知道幽靈是誰,可他還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勒無終,“幽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們都這麼叫我。”勒無終的語氣非常無辜,“他們還莫名其妙地攻擊我,要來殺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一路跑過來找哥哥而已。”
罪犯頭目:“??”
死幽靈,你他媽顛倒黑白。
“那個......”他剛想解釋,卻見殺人蜂摸了摸幽靈的頭,安慰道:“沒事,他們不會再欺負你了。”
罪犯頭目:“??”
哥,你是真聽不出他在茶言茶語嗎?
光一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