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金槐。
談倩沒好意思再反駁,又問:“他們所有人都在這一個地方訓練嗎?”
侯涅生回道:“來都來了,你倆也算上。”
談倩和束宜墨頓時面面相覷起來,後者想了片刻,小聲問道:“我想知道,這麼多人在一個地方訓練,公園裡的植物夠分嗎?”
“不夠。”侯涅生肯定回道,“不過有競爭的訓練才有意義,每個人先劃塊區域,誰先能操控別人區域裡算誰贏,後面再慢慢分批次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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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談倩和束宜墨的壓力瞬間上來了。
誰知道助教也是過來訓練的,兩個老隊員要是比不過新人得多丟人啊。
岑憬拿著地圖看了看,提醒道:“這座公園佔地太大,有一部分超出安全區了。”
“沒事。”侯涅生眸中閃過一點金色,低語道:“我知道你醒了,也知道你在,借力一用,把他們看好。”
岑憬愣了下,不明白他是在跟誰說話,白日則突然想到某個可能。
這時,有另一股風逆著冬日的冷風吹來,吹得自然公園邊緣處的植被沙沙作響。
被吹動的植物快速生長,攀上邊緣的柵欄,轉瞬之間,略微生鏽的鐵桿覆蓋翠色。
有一根藤條從其中延伸出來,摸了摸最前端談倩和束宜墨的腦袋,又伸到侯涅生面前。
談倩和束宜墨沒動,岑憬察覺兩人有些不對勁,問:“談倩,束宜墨,你們怎麼了?”
“有”談倩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束宜墨喃喃道:“有個植物型異能者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很強,像長者,給我的感覺很溫暖。”
岑憬有些驚訝,白日心道果然是納蘭濯。
侯涅生伸手點了點藤條尖端,翠色的藤蔓逐漸覆蓋一層金色,很淺,像是正午最明媚的陽光照上去的模樣。
藤條縮回旺盛的植被中,白日敏銳地看到它竟是變得有幾分像龍。
不等白日看清,藤條藏匿到旺盛的植被中,似是真的有了靈性,發出一聲很低的龍吟。
“走吧。”侯涅生抬腳走進自然公園,“有這東西在外面沒人動得了你們。”
白日看著他的背影眸色暗了暗,有一點不對勁
侯涅生暴露的是自身為異能者和來自天衡山,不是天衡府君的身份。
他現在這種完全不藏著掖著的行為,就差明著告訴所有人自己有多特殊。
換作以前,他絕不可能這麼做。
果不其然,給新人們分好組回去的路上,岑憬問:“侯先生,那位植物型異能者是?”
侯涅生眸中劃過一抹金色,在他們與司機之間豎起一道無形的壁壘,道:“納蘭濯,植物型異能者不可超越的頂峰。”
岑憬去過幾次珠省分局,也曾被甘柏卿拽到樹神面前教育一番。
聽到這被刻在樹神枝幹上的名字,他想了一陣才道:“他真實存在而且還活著?”
侯涅生笑了笑,故作神秘道:“小黑貓,你覺得一群非戰鬥型別的異能者醫生能快速清剿遍佈整個珠省的人面蛇和感染者嗎?”
以整個大省來算,受災人數,破壞程度珠省是損傷最小的,後續組建安全區的時候更是一個人面蛇或感染者都沒發現。
要知道珠省分局的戰力是所有分局中墊底的,珠省的情況幾乎可以用奇蹟來形容。
岑憬明白侯涅生的話中深意,卻忍不住蹙了蹙眉。
珠省和平燕之間足有兩千多公里的距離,可位在珠省的納蘭濯卻能將手伸到平燕這裡,那究竟
侯涅生察覺他的顧慮,又道:“別緊張,納蘭濯活不了太久,而且他不是會明目張膽出手的性子,珠省那邊沒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不過你們可以測一下甘柏卿。”
他一手託著下巴,扭頭朝窗外看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輕笑一聲,“納蘭濯要想藏在幕後出手,甘柏卿是最適合拿來做掩護的,他這人還會演,十有八九是把甘柏卿忽悠”
話沒說完,他往後一躲避開突然破窗打起來的藤條。
藤條沒打到侯涅生,又湊到白日面前,飛速扭動著像是在告狀。
白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侯涅生用力將藤條一扯,嫌棄道:“沒敗壞你名聲,用不著專門跑過來告狀,或者你告訴我,依我對你的瞭解,我有哪點是猜錯了嗎?”
藤條氣弱似的逐漸軟了下來,侯涅生又道:“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再讓我發現你偷聽別怪我把你樹冠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