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繼續當嘴替,“一句話的事,你不想死,你在乎尤曉對你的態度,你不希望陳一帆重複你的悲劇,可你又不想面對,想在還能挽回的時候,讓我們替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衛簡無比僵硬地點了點頭,他封鎖的內心似乎撬開了一個小口,用很低的聲音補充道:“除了綁架和剛剛,我從來沒改變過尤曉的思想,所以我不希望他因為梁兮妍的事情生氣,我想......“
”想什麼?”侯涅生問。
衛簡窘迫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他被嚴實地鎖在桌子上,一動就撞了幾下桌角,最後他只能繼續面對侯涅生。
他抿了抿唇,很害羞地說:“我想告訴他我知道梁兮妍的這些事,但我卻什麼都做不到,所以我不.......不想再裝了。”
侯涅生又問:“事情本不用發展到這步,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衛簡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不敢說,然後就......”
說著說著,衛簡又沒了聲了。
侯涅生繼續補充,“不敢說,然後就一直拖著,一拖拖了六年,要沒這次拿我當跳板的契機,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衛簡回答不上來,沒有這次契機他可能永遠找不到時機來說。
他又沉默片刻,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問:“您覺得還有彌補的可能嗎?”
侯涅生反問:“為什麼沒有彌補的可能?”
衛簡似乎被開啟了話匣子,他繼續低聲問:“我這個錯誤在您看來不大嗎?”
不等侯涅生回答,衛簡又自言自語道:“我撒了一個很大的謊,騙了很多很多人,我還毀了我爸媽的婚姻,毀了梁兮妍,她在你們看來總歸是我的母親,不是嗎?”
侯涅生回道:“她不拿當兒子,你就不用她當母親。”
“至於你這個錯誤的話......”侯涅生想了下,才道:“要不能彌補的話,你已經被送走了,這裡沒人想你死,也知道你不想死,但差的只是你的一句肯定。”
衛簡抿了抿嘴,又問:“那如果換您,在天衡山的話,您會怎麼罰我?”
問完,他又喃喃地補充道:“您嘴上這麼說,但天衡山這麼正派的地方,肯定會罰得很重吧......”
侯涅生:“.......”
我是什麼很正派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