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人飛速說了什麼,端木隨淡淡回道:“好的,多謝了,這幾天辛苦你們繼續盯著了,九號凌晨我會讓人把東西發給你們的。”
電話那頭很吵連翟薩都沒聽清具體說了什麼,更別說顏司了,電話結束通話後,兩人同時望向端木隨,“出事了?”
“真指望你們啊,府君怕是要氣得殺來平燕了。”端木隨故作無奈地輕嘆一口氣,“坐實輿論需要切實的證據,但發動輿論不需要,一張捕風捉影的照片就夠了。”
“陳榮算半個公眾人物,如果他跟一群男人進gay吧的照片被放出去,不管他們在裡面做些什麼,只要加以合適的負面引導,你們覺得明天天亮以後,他開啟手機會看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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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來的時候就擔心這針對陳榮的局,以防萬一早早讓人盯著了,現在聽那邊彙報,還真是我想的那樣。”
“是局啊......”顏司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指尖卻劃過赤紅的電弧,散發可怕的殺氣,“端木隨,那些照片沒發到網上吧。”
端木隨回道:“沒放上去,已經全高價收過來了,這幾天會有人時刻盯梢控評,而且作為回禮,我也給謝翊川準備了幾份輿論大禮,希望他能喜歡。”
他輕笑著自言自語道:“應該會喜歡吧,畢竟黑紅也是紅,他應該很享受被全網唾罵的感覺。”
顏司指尖的電弧瞬間消散,心道這報復勁,真不愧是小寵物教出來的。
十多年下來,顏司清楚端木隨的手段,他敢說這話就能保證網上不會出現丁點對陳榮不利的輿論,於是便不再多問了,轉而一手托腮,懶洋洋地望向二樓。
又等了一小會兒,蕭問遠沒出現,岑琛的電話再次打來了,一接通就是他不耐煩的控訴聲。
“你們幾個,人呢!這他媽是再聊一會兒嗎,兩點了,凌晨兩點了!再不回來我頂班頂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我他媽看一天檔案了,再看下去我真的要瘋了!你們到底在幹嘛!最好趕緊給我個合理解釋!”
等岑琛又罵了幾句,發洩差不多了,三人才慢悠悠回答他的問題。
翟薩:“現場一線吃瓜。”
端木隨:“實時輿論控評。”
顏司:“手癢想電電人。”
電話那頭的岑琛:“??”
你們說的是一件事嗎?
他沉默片刻,決心不去探究這個問題,繼續逼問道:“說重點!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翟薩故作神秘地回道:“這天時地利人和的,要看某人打算做多久了,時間長的話說不定.......”
“翟薩,我沒你想得那麼畜生!”蕭問遠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打斷了翟薩,也讓幾人同時望過去。
三人見他衣衫完整,手臂環抱在胸前,臉上帶有熟悉的攻擊性和不耐煩,彷彿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端木隨不動神色,翟薩面露遺憾,顏司則完全意料之中,他道:“蕭問遠,那小錦鯉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酒喝太多徹底睡過去了。”蕭問遠看向坐在一樓的幾人,“你們有誰去買身換洗衣服,陳哥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酒味太重了。”
顏司指著靠近門口處的兩個袋子,“端木隨有先見之明,已經都給你準備好了。”
蕭問遠下樓拎起手提袋,又快步上樓,走到二樓拐角處時道:“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岑琛被打岔後,端木隨藉機敷衍幾句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翟薩則一臉壞笑地坐到顏司旁邊,低聲調侃道:“顏司,明天記得和你的銀行卡到民政局領證啊。”
顏司不可置信地回頭望了下空蕩蕩的樓梯口,然後盯著翟薩,像要把她身上捅個窟窿眼出來,“翟薩,你認真的?”
四捨五入,蕭問遠可是顏司拉扯大的,他太清楚這小祖宗有多倔了。
他極度不信地又問了一遍,“翟薩,你告訴,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翟薩伸手點在自己的唇上,笑道:“他的嘴有點腫哦,你說是為什麼呢?”
翟薩在這方面的經驗太過豐富,她的眼力也極好,這麼近的距離,壓根就沒有看錯的可能,顏司面色複雜地沉默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翟薩笑眯眯地問,“顏司,你不會被嚇傻了?”
顏司幽幽地回道:“沒有,我在想明天該和我哪張卡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