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頭,那是殿下的吩咐,我這管事的和你一樣是個奴才,這主子的話不能不聽,可不是我故意為難你。你這一身功夫武藝的,別受了那些粗人的氣,半夜裡拎把刀上我房裡要打要殺的。這我可吃不消!”
這廝話本子看太多了吧!她含笑回答:“自然知道這是殿下的吩咐,和管事無關!”
管事鬆了口氣,又繼續道:“你呢,就上後廚幫忙,別說我沒提醒你,自個兒放機靈點,看到咱們那位王妃可躲遠些,你被殿下抱入寢室的事兒,這府裡上下可都全知道了!”
“多謝管事提醒!”她頷首道謝,依舊笑得如沐春風。
管事的看著她的那一雙眼眯了眯,不由得又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確實變了,難怪讓殿下另眼相看!”扭頭對站在身旁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站起了身,“行了!茶也喝了,話也都說了!走了!”
她移步相送:“管事慢走!”
送至門邊,管事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對她又是一番打量,沉吟了片刻,又道:“你也別灰心!殿下生氣歸生氣,卻也沒趕你回去!讓你留在這府裡,大概是還是有些不捨!若是你機靈又有造化,興許還能有個好前程,到時候,可別忘了多關照下我!”
跟著白玉熙久了,也混得了精明謀略,白玉熙謀劃江山,他謀劃仕途無憂!嘴上人情最好做!
她笑著應下:“承管事吉言,若是有那一日,一定不忘了管事今日的關照!”
管事衝著她莫測高深的一笑,帶著兩個人出了門。
管事的走不久,她便換了身輕便素淨的衣衫去了後廚,裡頭正為了晚膳忙得熱火朝天,她在裡頭略微站了站,便被後廚的小管事趕了出來,丟給她一把劈柴刀,讓她去後天劈柴火。
她拎著刀到了後面,尋出了根粗細合適的立起來,一刀劈下,手心卻如針扎般的疼。鬆開劈柴刀細看,呵……孫神醫的手藝果真是不賴,這手果真是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吹彈可破。已經被人握得溜光水滑的刀柄,被這雙手一握,居然還能握破了皮。
她輕輕的往掌心吹氣,緩解著辛辛辣辣的疼,冷不防從身後卻傳來譏諷的話音。
“喲……這不是殿下面前的紅人媚誅嗎?怎麼會在這廚房劈柴啊?”
柳青青認得這人的聲音,公儀蕊手下的大丫鬟,有著一把尖細的怪嗓子,即便是好話從嗓子裡冒出來,聽著也像是加上了幾分刻薄。這丫鬟和公儀蕊幾乎形影不離,她此刻在這兒,就說明公儀蕊也來了。
柳青青轉回頭,果真看到了那公儀蕊帶著幾個丫鬟站在後廚裡,往她這邊看。雖然不是太情願,但此刻她是畢竟還是在逍遙王裡,這規矩不得不守!頷首屈了屈膝,向公儀蕊行禮:“王妃萬福!”
“萬福!”公儀蕊冷冷一笑,“有你這樣整日裡想著往主子床上爬的奴才府裡,本公主還能福得了麼!”
柳青青垂眸,目光點地,一副恭順聽訓的樣子。
十幾步路的距離,公儀蕊走的極慢,一左一右兩個丫鬟攙扶著,逍遙王府女主人的氣派拿了個十足。
公儀蕊那雙繡著金線的雲錦鞋,停在了距離柳青青三步之遙的地方:“聽管事的說,把你派到這後廚來了,本公主便來瞧瞧!”
“多謝公主!”這就是奴婢,明知主子話裡有刺,語帶譏諷,還得端出一副笑臉,裝出一副感恩的模樣道謝。
“謝?”公儀蕊挑了挑眉,又是一聲冷笑:“幾日不見,你倒是學聰明瞭,既如此聰明,怎麼會讓自己在承寵後,還淪落到這副田地!”
柳青青裝得謙卑:“王妃誤會了,那日奴婢只是在殿下寢室睡了一會兒,並未承寵!”
“睡了一會兒?”公儀蕊神色一緊,“你說的可是真話?”
柳青青的頭再次低了低:“自然是真話!”
公儀蕊的面色驟然如春風拂過花朵,亮了顏色,“好!很好!本公主看你機靈,你可願跟在本公主身邊伺候?”
柳青青知道公儀蕊打著什麼主意,她方才據實而講的話,並沒有消除公儀蕊對她的戒心。公儀蕊依然視她為禍害!一個也許會對自己的將來造成危險的禍害,擱哪裡能比擱在自己個人的眼皮子下放心?!呵……她這些日子的媚術豈是白學的,以為把她擱在身邊,她就翻不出花樣了?她很快就會讓公儀蕊後悔今日的自作聰明!
柳青青頷首屈膝再次行禮:“多謝公主!”
公儀蕊有些不耐煩的抬了抬手:“行了,不必多禮了!快些回房換身衣衫,梳洗一下,這副模樣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