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薄’了良家公子的登徒女。
到底是理虧,到底是心虛!
她略略掃了一眼,連此人的樣貌都沒看清,便不敢再視,撈起昨晚不知何時被她脫下的外衫,正準備爬下床,衣袖卻被一隻手急急拽住。
雖說什麼都沒做,但到底是輕薄了人家良家男子!提了嘴角,笑著回頭,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卻因為餘光不經意地往床上一掃,而讓小心臟差點麻痺過去。
那……那……那床褥子上,居然有一抹殷紅,那古怪的形狀,有著說不出的曖昧。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盯著那抹殷紅,頭皮跟著一陣陣發麻,整個人如同被凍住了一般,從裡到外,都是冰涼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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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又生一計
遇到無法面對的事情之時,逃避是人的本能,她連滾帶爬地的下了床,撒開退正欲逃遁,卻被那位從床上下來的公子,攔腰抱住:“姑娘莫走!”
她此刻想殺了那兩人的心都有了!真懷疑這兩人是如何突破重重考驗,當上白玉睿的貼身侍衛的,連人上床這樣的事兒,也能辦砸了!不消細看,光瞧抱著她的這雙手,細皮嫩肉,怎麼可能是孩兒已過及冠的魏國舅?!
圈在她腰上的手鬆了,她轉身,目光不由得又向床上那處殷紅看去,本就亂的腦子,此刻更是攪成一團漿糊,豆大的冷汗從她額角滑了下來,她扶額垂眸,半晌,顫抖而問:“公子,貞操可在?”難道她真的做了那等禽獸事?!
許久沒有等他回答,她便仰起頭看向了他,只見得他神色哀婉,心便跟著一沉。
“公子!”她催了一聲。
他錯開了和她對視的眸光,面色微微發紅:“昨夜之前,仍是完璧。”
‘轟隆——’腦袋裡似乎有道響雷炸開,炸得她眼裡的天地搖搖晃晃,她衝出了屋子,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直到被什麼東西絆倒,倒在了地上。身上一痛,神思也跟著清明瞭不少,前前後後想了想,便覺出了不對,忙撩起右臂的袖子,臂上那一朵豔豔的桃花,光亮了她的眼目。
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那等禽獸事!前世的經歷不會有假,孫老頭親自點上守宮印記更是做不了假!那假的只能是那位公子和那床上的紅痕,難道……難道是那兩個蠢貨故意作弄她?!
想到這裡她就燃了,雖說她這人平日裡沒給他們好臉色,但這事,特別關乎一個姑娘家清白的事兒,能拿來作弄嗎?!
熱血頂上了腦門,她怒氣衝衝回了飄香院,扮龜公的那位平時活動量太大,具體去向不好把握,扮風流公子的那個,倒是整日裡在那間長包的客房裡抱著美人喝酒作樂,好找得很!門都不用敲了,那是對君子才有的禮貌,對於這等耍弄人的人,用腳踹開比較適合。
‘砰——’門應聲而開,裡頭兩個正貼耳密議的兩人一見是她,面色一僵,其中一個便捧著一杯酒迎了上,未等柳青青開口,便舉杯請罪:“媚誅,昨夜的事兒,真真是對不住!誰能料想那姓魏昨夜訂了房,叫了姑娘便回去了呢!”
“落羽,床上的落紅是不是你和青痕搞的鬼?”她現在最關心的只有這個。
“啊!你果真是……”落羽一訝,一雙別有深意的眼在柳青青臉上溜溜打轉。
柳青青沒打算解釋,不緊要的人何必和他解釋這些!但被落羽這樣看著,實在是讓人自在不起來,那雙和他對視的眸子,便不由得越來越陰沉。
落羽顯然沒發覺出柳青青臉上的不悅,還半張著嘴,一副街頭巷尾的八卦大嬸,聽到大八卦時的吃驚模樣。親手把二人之間的氣氛推入僵局。
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的青痕見狀,輕咳一聲起了身,來到兩人身旁,開腔調轉話題:“媚誅,今一早有人傳了新的訊息過來!”
果真引了柳青青看過去:“什麼訊息?”
青痕臉色一凝:“說是這次因為是公儀灝的四十整壽,所以特別重視,由公儀灝又親派了一位遴選的主考官,那姓魏的將為副手。方才我和落羽正在商議讓你接近這主考官的對策……”
柳青青兀然打算:“你們不是又想用那美人計吧?”
落羽一揮手,嗤了一聲:“這回你那美人計是不好使了,聽說新派下來的這位,平日裡只好琴棋書畫,從不打眼看女子!”
“他是斷袖?”柳青青推測。
落羽搖頭,“那到沒聽說!”
是斷袖也沒有關係!有華裳師傅媚術傍身,她也有信心給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