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很安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吳燕壓抑的哭泣聲。 吳燕擦著眼淚對肖章說道:“肖章我問問你,咱倆在一起那麼多年,我要過你多少錢?你給過我多少錢? 你跟著別人一起做生意,虧了多少次? 哪一次你說能東山再起,不是我幫你到處借錢? 前前後後,我幫借了差不多三十萬了! 可是你還過一分錢嗎? 人家要賬的堵在家門口,往門上潑紅漆,往房子裡扔死雞頭的時候,你在哪裡? 丁琛因為我在醫院照顧過他,所以才對我有好感。 他追求了我兩年,我沒有答應。 可是孩子生病發燒四十度,高燒驚厥的時候,你在哪裡? 是丁琛開著車過來把孩子送到了醫院,如果再晚一步,孩子就沒了啊! 丁琛,我撐不住了啊! 要賬的在逼我,你又一直不聽勸。 不停的盲目投資,被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騙得一乾二淨! 一次次的把這些擔子加在我身上,你讓我怎麼活? 我嫁給丁家,就能還上那筆帳,代價是跟你再無瓜葛! 所以結婚前一晚我跪著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現在我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你為什麼又回來了呢? 你又想把我拖進泥潭嗎?” 似乎很久沒有發洩了,吳燕一口氣說了很多。 越說越氣,最後忍不住痛哭起來。 肖章神色痛苦,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 他只能用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死命的拉扯著。 一群護士也個個紅了眼睛,現在才明白,自己還是錯怪護士長了! “燕姐,你做的沒錯!你對這個男人已經仁至義盡了,用不著愧疚!” “燕姐根本不是嫌貧愛富,她也是為了生活!更是為了孩子!” “如果燕姐是貪慕虛榮的人,她又怎麼會無怨無悔跟隨這個男人那麼多年?還幫他欠下八十萬的鉅債!” 陳心安嘆息了一聲,看著吳燕說道:“嫂子,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不管怎樣,以前的事情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抓著不放了。 肖章作為父親,想跟兒子見個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覺得呢?” “理所當然?”吳燕一聲冷笑,看著陳心安說道:“你哪來的底氣這樣說話?你是什麼人? 肖章除了在血緣上跟蟈蟈有關係,其他方面有半點關係嗎? 他帶過孩子嗎? 他承擔過多少天父親的責任? 他對的起父親這個稱呼嗎? 你是他朋友就要為他出頭是吧? 那他有難的時候,你們這些朋友又在哪裡呢? 他不就是你們這些朋友的羊毛嗎? 這個薅完了就換個人來繼續薅他的! 可是你們特麼薅的羊毛,都是我給他出的啊! 現在你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說這些所謂的公道話嗎?” 陳心安就覺得很冤。 別拿我跟這傢伙以前的朋友相比好嗎?我是那種人嗎? 肖章趕緊對吳燕解釋道:“燕子你別亂說,陳先生是我老闆,他跟別的人不一樣!” “哪個你不是這樣說的?”吳燕冷笑著對他說道: “不過這也跟我沒關係了! 只是請你的朋友閉嘴,不要再裝作公道的樣子,說這些看起來冠冕堂皇的話。 孩子你不要見了,見一面又能如何? 見一面又想見第二面,以後就會經常見,這樣讓我公婆見了該怎麼想? 更重要的是,會影響到蟈蟈以後的生活,這是我最不想見到的!” 一幫小護士也憤憤不平的指責陳心安: “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人家的事啊!你管得著嗎?” “那個叫肖章的傢伙就沒交過什麼好朋友,我看這個也不像好人!” “把咱們燕姐禍害夠了,扔給別人收拾爛攤子。等燕姐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了,他又捲土重來! 這男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純粹擱燕姐一個人可勁欺負!” 陳心安撓了撓頭,不說話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情況他真的是不好摻和。 護士們卻不放過他,一名護士氣呼呼的走過來,對陳心安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來探視的,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 如果是來陪護的,你辦陪護手續了嗎?” 陳心安沒想到惹禍上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又有一名小護士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他就不像好人! 出去,這裡是醫院,不是誰想來就來的地方! 要是丟了東西,找誰負責啊!” 嘿! 一幫丫頭片子竟然把老子當成小蟊賊! 你們見過這麼儀表堂堂的蟊賊嗎? “快點出去!就知道在這裡煽風點火,心腸壞死了!” “要是他不走,就給保安來,用鋼叉把他叉出去!” “哪裡用的找保安,我們這麼多人還趕不走他嗎?大家一起來把他趕出去!他已經影響到我們工作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