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陳心安的心情一直很壓抑。 一想到老肖那幾乎變成木炭一般的慘樣,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憤怒。 騎上戰刀,陳心安沿著河堤路一直來到了文昌橋。 在橋東五十米,就是沈喬衚衕,這裡曾經是前朝達官貴人的居住地。 所以這一片都沒有樓房,全是一套套的京都老宅。 像是四合院,都是三進甚至是五進的宅子。 肖章曾經說過,他家祖上曾經是前朝大官。 這處三進的院落,曾經就是御賜的宅邸。 只是肖章的爺爺那輩起,這處宅子就租給別人住。 因為太過老舊,肖家的人都住在了海陽老家。 一直到肖章來京都,甚至在外面租房住。 都不願意住在這種老房子裡,嫌丟人。 可是蟈蟈出生那年,京都的房價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特別是這種前朝儲存下來的老宅,隨隨便便一套都要上百萬,甚至上千萬! 像肖家老宅這種儲存完成的,甚至價值上億! 肖家退了租客,收回了老宅。 自己住都不捨得,只是每天派人打掃,甚至都不捨得賣。 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平白交給了別人! 肖章因為這件事,也變成了肖家的罪人。 他拋妻離子,回到老家開出租,就是給家人贖罪。 所以,他做夢都想收回這套老宅。 原本沒有這個膽量,可是陳心安的行事作風在無形中給了他信心。 所以他才會上門去找吳家理論,遭受了這一場災禍! 停在橋頭,陳心安看著沈喬衚衕,冷哼一聲。 老肖,你放心! 你失去的東西,我陳心安幫你拿回來! 你承受的痛苦,我要讓那幫人十倍償還! 戰刀停在了巷口,陳心安徒步走進了巷子。 可走了兩步,他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忘記問吳燕門牌號碼了! 這條巷子有七八戶人家,哪一家才是吳家? 總不能一個個敲門去問吧? 正好有輛車從一處氣派的大門內開出來,陳心安快步走了過去。 攔住想要關門的一名婦人說道:“大嬸,這家是不是吳家?我找吳才!” 婦人當場就火了! “叫誰大嬸呢?誰是你大嬸? 會不會說話? 找什麼吳才,這裡沒有什麼吳才! 你是他兄弟無德吧? 看著就不像好東西!” 不是,你是剛吃過火藥嗎? 怎麼說話這麼衝! 陳心安看了看婦人的打扮,又看了看她的歲數,對她試探著叫道:“阿婆?” “滾!”婦人抹著胭脂的臉都看著變黑了,瞪了陳心安一眼,伸手就要關門。 就在這時,陳心安身後有人叫道:“哎呦樊妹子,先別關門! 瞧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百濟堂的瘦身丸! 我可是一大早排隊買回來的!” 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身穿西服站在了門口,手中提著一個小袋子,遞給了門裡的婦人。 樊妹子? 你特麼都能當她兒子了,還叫她妹子? 陳心安看的有些眼暈。 婦人咧開了嘴,露出一嘴的黃牙,對油頭粉面男笑著說道: “霍公子來了! 真是謝謝你了! 每次來都讓您破費,真是不好意思! 快進去吧,老闆剛走,小姐在家呢!” “好咧!”霍公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光亮頭髮,剛想要邁步進去,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心安,馬上停下了腳步,滿臉警惕! “樊妹子,這位是……”霍公子上下打量著陳心安。 婦人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過路的,問什麼吳家,吳才什麼的,不用搭理他!” 然後不耐煩的對陳心安揮手罵道:“快走快走,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聽到婦人的話,霍公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看了陳心安一眼說道:“你找吳才?你是誰?找他幹什麼?” 陳心安扭頭看著他問道:“你認識吳才?我找他有點事,你能告訴我他住哪裡嗎?” “你是吳才的朋友?”霍公子眼神輕蔑的打量著陳心安,點點頭說道: “也對,那小子也配交你這種窮朋友! 來,往後退三步。 知道這是什麼地嗎? 這裡是莫家。 你有資格站在莫家的大門口嗎? 吳才都不敢站在這,你算老幾?” 陳心安看了看自己腳下,一臉不解的說道:“不是,這大門口不就是給人站的嘛! 怎麼還跟資格掛上鉤了? 再說了,你是認識吳才的是吧? 大家都是朋友,你揹著人家這麼貶低他,就不怕給他聽見?” “哈哈哈!”霍公子突然大笑起來,看著陳心安的眼神充滿了輕蔑。 “我跟吳才是朋友?我還怕他聽見我貶低他? 你問他敢這麼說我嗎? 你給我聽好了,吳才不過是我霍浩博的一條狗! 我罵我的狗,那還不是隨隨便便?” 婦人冷嗤一聲,不屑的對陳心安罵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位可是京都千峰霍家的二少爺!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