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伯母的腦溢血,是經過激烈的撞擊而形成的。 要麼是被暴打,要麼就是被碰撞。 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種,她的頭上都應該會留下傷口。 可是現在卻看不到! 她頭上沒有傷,甚至連受傷留下的血痂都沒有! 這不合常理!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心安坐在床邊,陰沉著臉對眾人問道。 眾人神色猶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寧曦哼了一聲,走到陳心安身邊說道:“你們不敢跟我姐夫說,我說!” 她扭過頭,對陳心安說道:“姐夫,大伯母是在金魚巷那邊昏倒後,被人送到了醫院。 然後一躺就是兩個月,一直沒醒。 醫生說是腦溢血,具體形成原因待查。 我大伯說反正醒不過來,躺在醫院不如躺在家。 就把她給帶回來了!”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繼續!” 寧曦一愣:“繼續什麼?我已經說完了啊?” “就這?”陳心安瞪大了眼睛,沒好氣的對她說道:“說的不錯,以後不要再說了!” 我想知道的,一點都沒解釋啊! 你說了半天說了個der! 寧長風長嘆一聲,對陳心安說道:“我知道這不是病,是被人打的!” “你知道?”這下連寧澤和寧可都驚呆了。 寧澤厲喝道:“爸,誰把我媽打成這樣?你告訴我,老子絕不會放過他!” 寧可也皺眉問道:“爸,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我們呢? 我一直以為我媽是真的病了! 為什麼你要瞞著? 我媽是不是招惹到了厲害的仇家?” 陳心安站起來,走到寧長風面前說道:“大伯,就算我和兮若不在東山了,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誰對咱們寧家下手,您只要告訴我和兮若,應該都能擺平的。 你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是啊大伯!”寧辰和寧曦也在一旁齊聲說道。 寧長風嘆息一聲,看著陳心安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老婆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三個月醒不過來,作為丈夫竟然覺得還不錯,這是什麼腦回路? 寧長風看著寧澤和寧可說道:“老大老二,你們還記得年初我管你們借錢嗎?” 寧可點頭說道:“你說飯店這邊週轉不過來,在公司借了五十萬是吧?” 寧長風點頭說道:“對!其實不是飯店這邊週轉不過來。 而是……你們的媽輸光了家裡的錢!” 如同晴天霹靂,寧澤和寧可的臉色同時變了。 寧長風嘆息著說道:“你們的媽從去年就養成了賭博的習慣。 在她出事之前,已經輸光了家裡的所有存款! 那本是我辛辛苦苦一輩子,給你們倆攢下的八百萬! 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在炒,你們還怪我欺負你們的媽。 其實我是勸她不要再去賭。 我說過如果這樣下去,她會拖垮咱們全家! 她當時給我保證過,不去賭了。 可是隻要手裡有點錢,她還是會去! 後來,她終於出事了。 我反而也放心了,不用再擔心她去賭了。 這樣躺在床上挺好,我養著她,省的讓她一個人,拖累咱們整個家!” 大伯的話讓眾人目瞪口呆。 看似狠心絕情的態度,卻讓人無可指摘。 畢竟一個人一旦變成了賭徒,那基本上就等於宣判了一整個家庭的死期! 陳心安緊皺眉頭,對寧長風說道:“金魚巷?步行街後面?” 寧長風對陳心安說道:“心安,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我覺得這種結果也可以接受。 最起碼,她不會再去賭了!” 陳心安搖搖頭,看著寧長風說道:“讓伯母戒毒的方法有很多。 可是這樣的方式和代價,我不接受! 你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 我今晚幫她腦部清理淤血,這兩天她能醒過來。 但是她可能會失憶,認不出你們。 也會伴有時不時的頭疼。 最重要的是,她留下了不可逆轉的腦損傷,讓她的身體變得大不如以前!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待我的家人。 所以施暴者,必須要被嚴懲! 我陳心安離開了東山,不等於放任我的家人不管。 欠債可以還錢,但是傷害我的家人,我不允許! 寧曦你留下,其他人去客廳等著,我給伯母下針。 三嫂放水,等會讓伯母泡個熱水澡!” “好!”眾人應了一聲,全都退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寧曦端著一個裝著黑血了塑膠盆走出來,匆匆倒進了廁所。 陳心安從房間走出來,對寧長風說道:“大伯,伯母醒來後,如果記不起來以前的事,就儘量不要讓她去想了。 她的腦子經不起刺激了。 以後你別那麼拼了,把酒店交給大哥,你多陪陪伯母。 倒出去轉轉,想去哪玩去哪玩。 別心疼花錢,不管用多少你跟我和兮若說一聲,都有。”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