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應,身後的枝椏們齊刷刷的點頭,哎喲,感情你們都叫桃花啊!
山主大人抹了一把鬍鬚,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桃花,你出列!”
“怎麼出列?”我傻乎乎的問道。貌似自從我醒來後便感覺這腦子不靈光了。不過話說,我真是桃花這貨麼?怎麼感覺跟桃花這貨的身體協調得這麼不靈便啊!
“現出人形啊!人形啊!”山主大人怒得都快跳起來了。
瞅著身後那幫光禿禿的枝椏們用著羨慕嫉妒的眼神盯著我,我壓力巨大的從枝椏中走了出來。
山主大人驚的下巴都掉了,“真是桃花?”他又問了一句。
身後的枝椏們又齊刷刷的點頭。
山主大人在我的身邊轉了一圈又一圈,那眼神看得我有些發毛,我問他:“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只是這容貌有些特殊。”山主大人定定的看著我,總結出最後的陳詞。“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你容貌有些特殊,那就將你分配給雪域山的離未少主吧!”
擦!這是什麼邏輯關係?
我做夢也沒想到原來第一天現出人形是被人送去當丫鬟的,原來,後山那一大推枝椏的命都是當丫鬟的命,何其悲哉!
可笑那些枝椏們看著我離開還特酸酸的互問:“桃花這是去幹嗎?要去給那什麼什麼離未少主當小妾麼?真是命好!”
命好?好吧,我倒是覺得當個丫鬟要比神馬小妾的命好多了。
我到雪域山的時候,聽人說他們家少主剛從外面趕回來,正在沐浴呢。直接便把我領過去說,讓我進去伺候,那領著我的姐姐跟我說著話,還和另一個人擠眉弄眼的合計著將我推進少主的洗浴的屋子裡時候,我就知道,這裡面定然有陰謀。
果然,我被推進去之後,便聽見那兩個人互咬耳朵,“又不知是哪來的狐媚子,少主最討厭人近身伺候,看不挫挫她的銳氣!”
喲,這兩姑娘心胸真狹隘。我搖了搖頭,想著既然出不去,也進不到裡面去,那便在原地候著吧。
可沒多久,那溫泉裡頭的人就注意到我的存在了,“我不用人伺候,你回去吧!”聲音清冷的讓人發抖,卻分外的熟悉。
我仔細一想,喲,那不是咱後山守著他老婆的那個鰥夫的聲音嘛!
想了想,我還是走了過去,低著頭,想著措辭,“奴婢……奴婢……”
唸了兩聲,我覺得這稱呼太怪了,我的本我意識這麼強烈,怎麼能說的如此順溜呢。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唸了下去:“少主眼睛不方便,奴婢……不放心,所以跟來看看。”
“哦?是嗎?我剛回雪域山,我父親還未見過我,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眼睛不方便?”少主大人輕飄飄的說。
呀,壞事了,我腫麼知道你們家的人個個都不曉得你眼睛瞎了!
想著那天去看他的那個男人,我脫口而出:“奴婢是聽黑煞君說的。”
可說完,心中一個勁的納悶,這人誰啊這是?
可到底少主大人是少主大人,他接上話了:“你認識路倚?”
我一聽,路倚?這誰啊?腦中一想,這不是剛那黑煞君嗎?立即回到:“奴婢今日只是見過黑煞君,談不上認識!”
“你都知道黑煞便是,說談不上認識,真是謙虛了。”少主大人笑了笑。
這……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黑煞是路倚,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醒來後,腦子就迷糊了。
“既然你不放心我,那便過來幫我擦身子。”少主大人立馬吩咐了。
倒是我愣住了 ,不是說不喜歡婢女近身的嗎?怎麼在後山呆了一陣子就轉性了,這麼快就忘記了他對他老婆的情深意重了?
“還不快過來!”他又唸叨了一句。
好,可憐他是個瞎子,洗澡夠不到後背,我忍。
也許是樹枝丫裡呆久了,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洋溢著充盈的聖母之情,尤其是少主大人走路跌跌撞撞的時候,我的心就會下意識的揪成了一團,腳和手就會情不自禁的上前扶住他,可又怕他訓斥,將他扶正後便會立馬鬆了手,站在身旁待命。
他手指一敲桌子,我就去端來一壺茶水為他斟茶,他一無焦距的摸著一塊紅色的石頭髮呆,我便上前敬業的問:“少主,後院的花開了,奴婢陪你走走!”
以至於我每次大搖大擺扶著他在宮中走的時候,我就頭顱就昂的忒高,尤其是那兩心胸狹窄當初要給我下馬威的姐姐們,我都快用下巴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