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指玩,景肅的臉就瞬間黑了下來。
我甚是識時務的縮了觸角裝死。
景肅沉默著將我牽至一家客棧,掌櫃的畏畏縮縮前來接待,至始至終,他領著景肅上樓的手都抖動不已。
景肅將我拴至屏風的一角,便讓還殘留在這裡維持生計的店小二送來一桶熱水,這般便是旁若無人的褪去了玄衣要沐浴。
我在屏風旁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他褪到一半,看了我一眼,便將衣物整理好,將我拴至屏風的外面的一張圓桌上,
“我到差點忘了,你是隻母精魄。”
我:……
此時我只想問候景肅他妹以及他令尊。
不過,我恬著臉回了一句:“是不是我要是隻公精魄,景肅殿下便願意和我同沐浴,恩?”
景肅一言不發,只是在我的觸角上又繞了一道繩印,並將店小二送來的食物放置離我八丈遠的地方,這才心滿意足的走進了木桶,痛痛快快的梳洗一番。
我:……
景肅沐浴的功夫可真快,大約一盞茶功夫,他便一身乾淨的白衣人模人樣的走了出來,接著便是直接倒在床鋪上,睡覺。
我看著他徑直走向床鋪,然後輕眠的動作,囧了一會,那我咧,我怎麼辦,要將我鎖在這桌子旁邊一夜嗎?我困了腫麼辦,我累了腫麼辦,更重要的是我餓了腫麼辦!!!
似乎他沒有要讓我舒坦的覺悟,我決定自救。
可是我折騰了半天后,絕望了,繩子的白光幽幽閃現,竟然將我的觸角纏得越緊。
忽然景肅翻了一個身,我驚嚇的連忙鬆開了繩索,趴在地上睡覺,眼角的餘光瞄向景肅,暗自觀察他的動作。
良久,翻了身的景肅沒有動作,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卻也開始洩氣,觸角被綁著的感覺真難受,難道我要被這個心眼比針還細的殿下大人折磨欲死嗎?
窗外忽然飛進了一隻彩蝶,它的翅翼亮亮的從木窗的空隙中飛了進來,長長的銀鬚微微顫動,尖銳的牙管散發著森冷的光芒,它慢悠悠的飛進,飛過景肅的身體,落在桌子的上方。
我害怕的看著它蹲在桌上煽動者詭異的翼翅,我想著它用那牙管插、到我脖子上的那陣鈍痛,便開始渾身發抖。
慢慢的,那隻蝴蝶忽然變大了,我驚異的看見了那雙熟悉的紅色大複眼。
口口八 囂原
呵~這算是天將神兵來救我嗎?
如果此刻我的面前若有一面銅鏡,我想,鏡中的我定能笑成一朵燦爛的菊花。
大蝴蝶伸出觸角,輕輕一拉原本捆得跟冰糖葫蘆一般牢固的捆仙繩一下子鬆散了開來。
我看著它慢慢收起自己肢角,心想:它便是宋宴身邊的的巫族靈獸囂原?
景肅果然是累了,我們動靜不算小,但是他似乎仍然沒有一點發覺,睡得甚是安詳,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這樣我才能成功的溜掉。
微微的開啟二樓的天窗,森冷的夜風吹得我略有些寒意,就著亮堂堂的月光,我輕輕的擺動觸角,招呼那隻靈獸過來。浮在半空中,那隻大蝴蝶慢慢縮小了身體,輕易的從身邊擦過,蹁躚在空中。
我們慢慢落在地上,它一步一步的用肢腳走動。我坐在它的翼背上,抓住它的觸角看著青石板上反射的點點銀輝,我們的影子融在一起,斜拉在城牆上,就像一頭畸形的小怪獸。
“宋宴呢?你沒有跟他一起嗎?”
我輕輕的問它,一邊扭過頭看著身後方方的石板上,那頭沒有犄角的小怪獸。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它認真的回答了。
可是,我好像一點都聽不懂。==!!
小巷的盡頭是大街的十字路口在我的視線裡成了一個明亮的點,然後就在這片安逸中,亮點中走出了兩個人影。
幾乎是瞬間,我被大蝴蝶翼翅的猛力拍暈在牆面下的木箱子裡,“啪”的一聲,箱子的蓋子合上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一陣一陣,不同平日的緩慢輕快,而是如肅殺般的陣陣激昂,狹小的空間,不安開始蠢蠢欲動,沒來由的恐懼感突然慢慢的侵蝕了我的空白,我緩緩的蜷起自己的身子。
“二叔,昨天我碰見了景肅,血魂珠可能現在在他的手裡。路椅真是沒用,將囂原□給他連一個小小的精魄都抓不到,枉費他曾是天君手下得力之將。哼,也不過如此。”
“不過,二叔,你放心,這血魂珠即使在景肅的手裡,我也能搶到。”
“靈姬。”低沉而雄渾的男音突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