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這燦妹子真了不得,水平天天這麼長,真讓我也易得難得差不多快要追你不上了!”當時,全班同學怎麼也忍不住笑,憋得住氣,憋不住眼淚,憋得住眼淚,憋不住肚子發疼。唯獨這一次,郭洪斌沒有上火,因為無法上火,他自己也像只老鴨公似的嘎嘎嘎地笑了起來,於是,全場大譁。
後來,郭洪斌根本沒有徵求仇老師的意見,就撤了班上原來的政治科代表,指定由陳燦英兼任。同學們在心裡厭惡郭洪斌,但多數人又不能不怕他。不過,此時彭石賢擔心自己在他手上入不了團卻只是一種預感,郭書記還沒有關注到彭石賢頭上去,對他要求入團的事也未過問。曾明武與李超蘭等人之所以都提醒彭石賢,要他注意搞好與陳燦英、郭洪斌的關係,那只是因為,如果彭石賢一定要入團的話,這是一條必經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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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自習,同學們在教室外朗讀英語,彭石賢與李超蘭從林蔭道的兩端邊走邊讀,不覺又在那棵大樟樹下聚頭了。彭石賢問了李超蘭幾個單詞的讀音,因為周圍沒有人,一問一答之間又拉開了閒話:
“你說,班長這個人究竟好不好?”
“你問他什麼好不好?他是黨員,能不好麼?”
“他什麼話都敢跟我說。。。 有些事真好笑。”
“他跟你說了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我是說他老實得好笑,這你就不用問了!”
“看你那要說不說的樣子。。。 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不可能──那你就說出來吧,那會是些什麼事?”
“既然你不肯說,你也不用來問我了!”
彭石賢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真的知道?
曾明武問彭石賢與李超蘭有沒有談戀愛的事,李超蘭確實不會知道,她是猜測班長一定與石賢說過入團的事了,因為,就在昨天,陳燦英找李超蘭已經談了入團的事,而且,她還提到了彭石賢,說彭石賢驕傲,不靠攏組織,並讓李超蘭分清是非,別因此影響了自己的進步,那是陳燦英對彭石賢不滿意。
“班長跟我說到了你,可我。。。 ”彭石賢終究不敢冒失,“反正你不說我也不說。”
“燦姐跟我也說了你,那有什麼可笑不可笑的;但我不會。。。 ” 李超蘭想說她不會依從陳燦英的話去做。
“你不會什麼?是怕人說你麼。。。 ”彭石賢按自己的思路想,以為李超蘭是指談戀愛的事,“我才不在乎,那有什麼要緊的!”
“怎麼不要緊?”李超蘭同樣按她的思路說,“我可在乎,我知道班長對你好,他要說我,你就聽從他的好了。。。 可我從來沒有影響過你入團啊!”
李超蘭的眼睛一下子紅了,那是一種掩飾不了的怨憤。在李超蘭的生活中,她總是覺得有種時輕時重的壓仰感像陰雲似的籠罩在心頭,因此性情變得過分敏感,她懷疑曾明武也會讓彭石賢與她劃清界線,分清是非。
“你說哪裡去了。。。 ”這話讓彭石賢聽不明白:“班長對我好,可他對你也沒有說什麼不好呀。。。 ”
“班長跟你說什麼我知道,是我比你落後!”李超蘭見彭石賢吞吞吐吐,更加懷疑,“不然,你為什麼不肯說出他的話來──全怪我。。。 我們還是少接近些吧,別影響了你入團,真的!”
“你是說──你不是說我們。。。 ”彭石賢發現李超蘭說的與他想象的並不是一回事,“那,那陳燦英跟你說了我什麼?”
“她說。。。 她說了入團的事;”李超蘭也發現自己與彭石賢談的似乎不是同一話題,“難道班長跟你說的不是這事?”
“是呢——”彭石賢有點失望,他想,既然這場談話是張冠李戴,他也不必說個明白了,“。。。 我是入不上團哪;我就最討厭陳燦英!”
這時,陳燦英拿著英語課本邊走邊讀朝這裡走過來,李超蘭用手碰了彭石賢一下:“她來了!”
陳燦英斜了這兩個人一眼,又邊讀邊走過去了。彭石賢不服地說了一句:“我才不去討好她!”
“爭取進步怎麼叫討好人?你有什麼必要去得罪她!”一個小一歲的女孩往往會比一個大一歲的男孩要明白利害得多,李超蘭把彭石賢當成傻哥哥教訓,“你不聽我這話一定得吃虧,不信,你就往後看吧,我現在不與你爭論。”
彭石賢覺得李超蘭是真正關心他,但這話他卻接受不下,首先是一種情緒上的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