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仍掛在天上,天光初蒙,甚至苗府被血洗的訊息,還未在這個小胸城傳開。將諸事打點停當後,她輕輕地回進了房間,坐在床邊上看著熟睡未醒的邱廣寒。但這坐下不過一忽兒,她又覺得該立起了——她還是走出了房間去,捧著好不容易烘乾的衣服,悄悄地站到了拓跋孤的房間門口,像是一名隨時守護計程車兵。這時她陡然發現拓跋孤的房間裡竟有燈火在跳躍。天光已有七分了,但還不十分亮。她想,他早就起來了麼?她小心地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回答。蘇折羽再敲了敲,還是無人應聲。她輕輕推開了房門。正中間的桌邊上就坐著拓跋孤。他顯然不可能沒聽見,但始終頭也沒抬,只是似乎在看什麼紙張。
蘇折羽叫了聲主人,瞧見他並沒添外衣,連忙過去,將乾淨衣服披到他肩上。拓跋孤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廣寒起來了麼?
還沒有。蘇折羽道。
你去她那裡吧。拓跋孤道。等她醒了,你過來跟我說。
天光約有九分的時候邱廣寒睜開了眼睛來,瞧見蘇折羽坐在旁邊,不覺呀了一聲道,蘇姐姐,你這麼早就起了?
蘇折羽似乎在想別的事情,身體猛地一震,忙道,吵到邱姑娘了麼?
邱廣寒搖頭道,真怪,我從前也是醒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