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但我卻已不能讓你離開朱雀山莊。他喟然道。
我明白。邱廣寒很平靜。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再活著離開,尤其是我這樣的身份。
那些身份並不重要,只是朱雀山莊的秘密不能洩露。除了不能走之外,我雖不能保證神君今日之後不會染指於你。但我至少不會讓山莊裡的其他人對你不利。
他笑了一笑。你是我帶來的。敢跟我作對的人,也不太多。
你……邱廣寒失語。其實你根本沒有理由要特意對我這麼好。她輕輕道。只因為——我是凌厲的朋友,而你受託關照他麼?
卓燕一笑,並未回答,只轉向那冰崖邊。
這個地方。叫作臨雲崖。他說道。如你所見,已是朱雀山莊第二高的所在。最高那個地方,叫作“不勝寒”,在那裡反而有點看不見這冰川解凍的景象。只因處在側面,視線會少許受阻。
邱廣寒嗯了一聲。
神君很喜歡這兩處所在。他經常會來。卓燕停頓了一下。只是他現在卻一定不會來的。你也知道為什麼。
因為……因為那個男人?可是朱雀神君他……他究竟……
他有過不少女人,男人卻只有那一個。
那他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啊?
這個誰也不知道,但至少那一個男人,他是喜歡的。
那個人——明明是個男人,卻裝得陰陽怪的的撒嬌。邱廣寒哼了一聲。若是我啊,早受不了了。
你不感激他幫你脫身?卓燕的笑有點硬。
他自己不要臉吧!邱廣寒哼道。
卓燕沉默地看著她,看了許久。我也沒想到到他會去。卓燕良久才說出這句話來。以往神君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他一貫無動於衷。
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呢?難道真是你叫他來的?
我沒有叫他來,只不過跟他說起有這麼一件事。
他就吃醋了,就跑來了對麼?因為我是純陰之體,他怕日後會失寵,對麼?…
我也並沒告訴他你是純陰之體。
……那麼他難道只是想找個藉口撒嬌?
卓燕轉開去。你有沒有發現,他很像什麼人?
很像什麼人?是長相嗎?
不完全是,而是——神態,還有感覺。
我可沒遇見過這麼陰陽怪氣的男人。
卓燕又沉默,隔了一會兒道,我帶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帶你見一次神君。
還見他麼?
你如今在朱雀山莊卻沒有一個身份,太過危險了。無論神君還會不會再想對你怎樣,總須再見他一次。
可是見了他之後,我的身份除了是做他的女人,還能是什麼?
還有一種的。卓燕道。莫忘記你曾殺了朱雀七使之一的軫使。
邱廣寒心中一跳。什麼意思?我殺了軫使——所以呢?他會殺了我?
我自不會讓他殺你。
你?你能要求他?
我說過我受人之託——我受人之託關照的除了凌厲的性命,如今,還有你。
究竟是誰託你這樣的事?你說過我來了朱雀山莊就會知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卓燕搖頭,微微苦笑,並不回答,只道,但我也只能盡力。我很久以前就說過,我只是個說客。如果動起手來,在神君面前,我一分勝算也沒有。
…
第二次見朱雀神君,他已坐在正面那把交椅上。房間裡乾乾淨淨,朱雀神君像是並不怕冷。只不過穿一件雪白的單衣長裳。神態仍然是那麼雍容。
只是他見到了邱廣寒,卻以手搭額,微微冷笑起來。
神君對屬下獻上的這份禮,是否有什麼不滿?卓燕道。
沒有什麼不滿。她很好,只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
我暫時不需要。
卓燕知道他昨天一定被伺候得很好,只是這句“不需要”卻也讓他心裡突地一沉。
越是寶貴的禮物,越是沉得厲害。
只因為朱雀神君得不到的東西,他一定希望別人也得不到。他“不需要”的東西。也不會交給了旁人,唯一一途,大概只是“毀掉”。
他正要開口說話,邱廣寒腰肢一擰,卻已站上前去。神君不喜歡我?她咯咯笑道。那麼神君不妨說說,怎樣才是您所喜歡的樣子呢?
卓燕欲待阻止她,卻已然不及。朱雀神君此刻心情顯然不能說很好,邱廣寒此刻千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