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慕容荇需要至少三個朱雀使者舉薦,方可接任朱雀洞主之任,現在翼使已逝,除了你和柳使,至少還要一個人吧?若我可以擔當此任,那想必慕容荇也不會蠢到在神君面前胡言亂語、戳穿我的身份?
卓燕卻又一笑。朱雀洞早已毀了,哪裡還來的朱雀洞主。
邱廣寒一怔。早已毀了?……
料想你哥哥這次也不會放過的。
他此刻坐在一張椅中,說著這話,卻似並不沮喪,好像朱雀洞之毀與他無關,右腿抬起,竟十分逍遙地擱在另一張空椅之上。
邱廣寒心中卻驚疑不定。怎麼……你……她表情略微變化。……你這次又不怕神君怪罪了?
朱雀洞中凡略有才能者,都已編入天都會中。卓燕將另一條腿也擱了起來。張使眼下正在天都會牽頭,鬼使想必不日也會回去主持,於朱雀山莊來說,並無什麼損失。
原來是趁此機會,反將明處的朱雀洞換作了暗處的天都會。邱廣寒道。話雖如此你的功勞卻沒有了,什麼也沒有朱雀洞是你的,可天都會卻是鬼使和張使的,沒你什麼份,你怎麼交代?
卓燕還是笑笑,眯著眼睛。你該知曉,我這個星使是司職為山莊找人的,朱雀洞不過是網羅奇人異士的手段之一洞在或不在,於我並無損傷,我只要能把人帶給神君便夠了。
慕容荇便算是你這次帶回來的人?可是既然沒有朱雀洞主一說,你帶慕容荇去又算什麼樣身份?憑他他縱然有點小聰明,可也未見得有太大才能,未見得十分當得神君的眼……
她話語至此,突然話語一頓,好似似懂非懂地想到些什麼,悄悄瞟了一眼瞿安。
不會是這個荒唐的理由吧?他曾想把我獻給神君,用我純陰之體去引誘他,讓瞿安脫離苦海他沒成功;莫非這一次他用慕容荇是一樣的理由,只不過把女人換成了男人因為慕容荇恰恰是那種生得十分好看的男人?
她想得渾身起了一陣疙瘩,不敢再將話說下去。卓燕的目光略略有些複雜,她不知自己猜測是否對了,半側過臉,未敢直視。
瞿安也沒有說話,她不知他會否也想到了這一點若真是那樣,她要去幹什麼呢?如果卓燕是為了那樣一個目的將慕容荇帶給朱雀神君,她去幹什麼呢?
但是,若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哥哥,我又還能有什麼機會來替你除去這個強大的敵人?
若江可以逆流,凌厲願意讓江水先傳信過去他要告訴邱廣寒,他來了。
只是,沒有辦法。他已是最快的快馬,卻依然還有太多的路程阻隔著他。
邱廣寒並不是唯一一個因他沒有來而失望的人。
瞿安他雖原並不知道邱廣寒錦帕傳訊之事,卻也曾在蘇扶風身上寄下些希望;他雖然並不願意與凌厲見面,卻也不得不承認他也想知道長大後的自己的兒子究竟是什麼樣。…
而他只有那一幅邱廣寒交予他的畫卷。這真的夠了嗎?他想他們該有太多的話要說,太多的債未清吧。
他提筆他至少,還可以寫封信給他。
船很大。沒有路可通的時候,只能乘舟溯流。
寧靜的傍晚,凌厲獨自站在船頭,心中就默唸著那一句太簡單不過的詞。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他竟覺得有眼淚止不住流出來。這一剎那之間他好似想起了極多極多的往事。
艙中,青龍教諸人卻在與蘇扶風一道商量對策。蘇扶風已將“冰瘴”之事告知,除凌厲或可不受毒侵之外,餘人如何進入冰川,倒頗是個大問題。蘇扶風的解藥只有三粒,自是不夠,況且本非治本之解藥,用了也並非良策。
幾個人的目光都聚在姜菲身上,只是她於解奇毒之道也並無經驗,只得低頭不語。
冰川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程方愈搖著頭。如果我們在冰川之下堆極多柴火燒它幾天幾夜,那冰會否化了?
冰川極寒,火勢受克。蘇扶風道。似乎不算好辦法。冰川綿延數百里,依山而形,並非一日之寒,川中自行燒火尚且無礙,我們低處地勢,又有多少機會?
……
舟行仍速,幾人都皺緊了眉,各想對策。可縱然尚未有對策,千山萬水,仍需先行。(未完待續……)
二六一
同樣寧靜的傍晚,邱廣寒卻獨自守在桌邊。。wx。卓燕終於還是沒答應帶她去見朱雀神君,一切計劃,都似永遠沒有機會實施一般無期。
但沒過多久,卓燕人竟已回了轉來。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