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屬下等也留在這裡。
我與你們不同!拓跋孤低吼了一聲。
程方愈自然知道他是以閉穴之法抵禦冰瘴,而不似他們以金針之術,方受時限。但是若要留他在此獨戰,卻是萬萬不可答應之事。
他竟也便不接腔,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場內不動。
那個……俞瑞他……你把他……
說話的是蘇扶風。若非先前拓跋孤喊話。只怕他們還遠未抱得夠。
我交給邵宣也了。凌厲道。
蘇扶風低低地哦了一聲。我原在想。你總不會動手殺他的。
若是別人,早就殺了。凌厲道。只是……對他,下不了手。
他握起蘇扶風一隻手來。她手心裡皆是方才緊張的冷汗。
是我不好。他低聲地道。一開始就是我帶你去黑竹會這種地方,才發生了那許多事。扶風,若此次事情了了,我們……去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吧?不少字
蘇扶風想笑,卻是眼淚仍在不住湧出。她知道,這只是因為自己心底的欣喜若狂。以至於用笑已經不夠表達。
我卻怕不能夠呢。她邊哭邊笑地說。你是單家的後人,註定要做青龍教做先鋒的。
單家後人?
因為瞿大哥——就是單疾泉。
單疾泉?凌厲一時有幾分不敢相信。可是……
不過留在青龍教也不錯。蘇扶風又打斷了他,微微笑道。姐夫對你也不錯,我也可以常見到我姐姐。
凌厲遲疑地哦了一聲,似乎在回想“單疾泉”的事,又似乎在想起別的事。
留在青龍教……
他知道自己又不合時宜地想到邱廣寒了,這令他抓住蘇扶風的手一緊。
等離開這裡,我們再好好打算。他笑了笑,看著她。
裡邊的慕容荇穩住陣腳,又將顧世忠逼退了一步。眼見有隙可乘,便追上要下狠手。忽覺一股勁風襲來。他警惕一退,只見原本在承的拓跋孤竟似正往自己這邊欺來。人未至,氣勢已撲面。
§雀也未料他酣戰之中忽然縱身向裡,忙追身而去。只見拓跋孤逼得慕容荇退開幾步,道,顧老頭,你先走罷。
顧世忠還未覺出時辰已至,一怔之下道,教主,但………
話音未落,拓跋孤輕輕噫了一聲,卻是朱雀一記掌風已自後劃中他右臂。顧世忠大吃一驚,欲待前趨,拓跋孤左臂一展,道,你去那邊,與方愈他們會合。
顧世忠雖不敢違抗,但也不願就此先退,卻反而程方愈等人間拓跋孤似乎受傷,均各向裡走來,到得方才二人相鬥之處,站定未敢靠近。
朱雀也自將慕容荇一擋,道,慕容公子也先到裡邊暫避。
神君,看來他們人多,恐怕……
交給我便了。朱雀似乎極是自信。拓跋孤只覺右上臂為他掌風所侵之處,說痛亦算不得太痛,卻好似貼了塊寒冰,涼意逼人,料想再是動作,必要慢了。
此刻他心裡,竟也下意識地想起了那“蓄”“續”二訣來。當下情勢,似乎也唯有用那般辦法。
這般弱者所為——若非為了速速取勝,原不會用。拓跋孤仍在心裡暗暗尋了個藉口。
所以朱雀便發現拓跋孤的招式忽然像變了一種樣子,無窮無盡的熾熱的掌力和疾風勁雨般的剛刃,突然變成了溫柔得要容納一切的懷抱。他驚異地發現自己發出的凜冽氣息盡皆被吸了過去,暗道一聲不好,只覺一股洶湧之力反撲了出來,忙凝神相抗,卻哪裡抗得過拓跋孤吸去了他自己之力與他原本的青龍掌力齊出。他身形百忙中一閃,避開了正面之擊。
這一招倒好用。拓跋孤心下道。不過,若不小心些,吸過來也是死。
朱雀雖側身避開了,身體仍受了些力。他輕飄飄向後一墜,消去了幾分,落地式有幾分氣血翻騰。
青龍心法的怪招倒多。他心裡說著,又欺身而上。慕容荇與顧世忠都各自退開了中間,兩人這一交上手,又是無人敢近。
但這一回兩人都已不似一開始般心情平靜了,拓跋孤固然是知道唯有早點解決對手方能令得眾人下山;朱雀也覺自己身邊竟無得力之人在側,心中極是不悅——儘管這不悅也可能是對自己。
他本就是身形極快之人,這一次兩人竟更快。朱雀顯見要快到令拓跋孤沒有餘裕再用那吸力反擊之怪招。蘇扶風看得已有些頭暈,下意識抓緊了凌厲的衣服。
那個朱雀神君,看來全不知這“蓄”字訣底細。凌厲卻道。他只以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