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晚,恐怕在我發現他之前,他已發病許久了。
拓跋孤哼了一聲。看來他的確知道些什麼事——以前本座問他,他拿著架子,硬是不肯說,臨死卻來充好人,早知今日,當初何必如此死性!
霍新不知他是真怒假怒,不敢犯他,只低頭接著道,後來他氣息漸微,那時再後悔想說些什麼,卻已力不從心了,只拉了我,說,“寫,寫”,我以為他是說不得話,要寫些什麼下來,待備了紙筆,他卻又不寫,只說,“毀了,毀了”,不知是否是指青龍劍被毀之事。再後來,他便再說不出話來,不多時便仙去了,便是教主回來之前半個時辰的事情。那時疾風和二教主出去尋您,程左使因也不敢輕離教中職守,所以除了徐長老身邊幾個喚應,也便只有我在。
就是說,他說出來的話只有“寫,寫”和“毀了,毀了”這兩句?再沒有別的了?你記清楚了沒有?
屬下記得很清楚,最後只有這兩句。
也沒有作過什麼手勢?
霍新想了想。也沒有,只是大概是病勢發作痛苦,徐長老到最後,就一直抓著身下的被褥。
拓跋孤不語。他雖然晚來了半個時辰,但徐長老的死狀,他仍然可算是見到的。那時還沒有人敢搬動他——雙目合上了,一手放在身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