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說出一句。
蘇姐姐!一旁邱廣寒瞪大眼睛。你還是……
那麼就兩天。拓跋孤伸手指了指她的房間。去吧,這兩天都好好休息,別管旁的事。
蘇折羽仍然想說什麼。她很明白,在這青龍教突然出現意外的關口,兩天,卻可能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天。可是,現在又能怎麼辦?她能這樣狼狽地去議事大廳參加他的議事麼?
她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留下那個勉力維持的輕鬆背影。等會兒我會派人來照應。拓跋孤加了一句。廣寒,走吧。
邱廣寒也無暇再說什麼,跟著他走了出去。…
徐長老呢?蘇折羽心中突然一驚。徐長老他……沒事吧?可是,她沒來得及問。她轉過身,他的房間裡,孤零零的,只有她。
把事情跟我說說。拓跋孤走得很快,口氣也顯然很沉鬱。仔細點。
邱廣寒點點頭,便追著他邊一五一十地說完,已經氣喘吁吁,又開口道,徐長老他……
先不要問。拓跋孤並不轉回頭來看她。你說——顧笑塵也出現了?
對……哥哥你對這件事……邱廣寒眼看議事大廳要到,連忙想提早問出個所以然來。
拓跋孤卻擺了擺手,不再言語,一轉而上臺階。
廳中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本在圍著陳君的屍體看,此刻也陡地退開。拓跋孤向廳中掃了一眼,左使程方愈,右使霍新,左先鋒單疾風,右先鋒陳君——的屍體——以及各自輔管各務的副手,都已到了,總共是十四人。
拓跋孤上座,坐下。
眾人似乎已經聽單疾風說了幾句,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行竟參教主之禮後,程方愈首先按捺不住道,教主,陳君平日為人本分,做事勤懇,與弟兄們也都很好,絕不可能對青龍教懷有二心,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了!
不錯。後面也有一人接話道。屬下也認為陳先鋒偷襲二教主與蘇姑娘之事,別有隱情!說話者正是同為原來顧笑塵轄下的副官。
拓跋孤不語,聽二人說完,瞥了他們一眼,緩緩地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你們可聽仔細了?
回教主,適才單先鋒大概已說了說。程方愈答道。
拓跋孤目光移向單疾風。你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單疾風躬身答應,便將布莊裡發生之事又細述了一遍,所說與適才邱廣寒所言並無甚出入。
好。拓跋孤道。先這樣說——我不管陳君因為什麼原因偷襲她們二人,至少他襲了她們二人,這是事實,對麼?
是……程方愈只好點頭。
那麼你可以列出什麼樣的理由,證明他本是無辜?
程方愈輕輕一咬嘴唇。其一,是受人挑唆;其二,是被逼無奈;其三,或者……根本是個誤會……
拓跋孤不顯著地微微冷笑。好,我一條一條地問問你們。第一條,受人挑唆——陳君我青龍教的右先鋒,是誰能那麼輕易地挑唆了他?只有他平素十分敬重,或者十分信任之人,對麼?
程方愈正要點頭稱是,陡一驚覺:教主是說顧大哥?那不可能,顧大哥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再說他自那天離開,也好久沒來過青龍教了!
他沒來,可是也沒走遠。拓跋孤道。他不來,陳君卻可以出去。
但……但顧大哥的為人教主難道不清楚?程方愈似乎是急了。屬下認為……認為他萬萬不可能教陳君這樣做的。
我也沒說是顧笑塵。拓跋孤道。也說不定是你?你本也在右先鋒轄下,不是與陳君也處得很好麼?
我……程方愈氣結,語塞,不過隨即也平靜下來。教主懷疑我也沒關係,程方愈人就在這裡,要如何調查逼問都可以。他心中倒也突然明白拓跋孤這種說法不過是在列舉嫌疑。既然無法從人群中找到“有罪者”,便只能先把“嫌疑”都抓起來,一個一個放走無辜了。
你先不必急,本座再來跟你說說第二條,你說他被逼無奈——那就是說他有把柄在人手中。但你也說他為人老實,據你所知,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程方愈想了想。我不知道——據我所知,沒有。
拓跋孤冷笑。即便是有,如此輕易就受了要挾的,原也好不到哪裡去,恐擔當不起青龍右先鋒之任。
也說不定是為了別人,比如朋友或家人?
不錯,陳先鋒很重朋友……
重朋友便可出賣青龍教麼!?拓跋孤突然提高聲音,將那說話的副官嚇了一跳,忙道,不,不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