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固然不及顧笑塵等人,但這一路擒拿手實是十分到家的,遇上箇中行家固然無法偷多少先機,但趕上慕青對此所知甚少,倒將他抓得不亦樂乎,忽而捏他手腕,忽而叼他劍尖,頗是遊刃有餘。慕青心下不由大是慍怒,程方愈知他若發起狠來,自己並不是對手,但他纏他這麼一纏,凌厲那裡卻要容易得多了。
果然不多時,慕青眾人或輕或重,都受了點傷。程方愈固然被慕青劍法逼得有幾分左支右絀起來,凌厲卻是騰出手來,搭上了一把。
你還要打?他不無譏刺地道。我不想殺你,趁早滾了吧。…
慕青心知並非凌厲對手,暗暗咬一咬唇,道,既然有青龍教給你撐腰,我也無話可說,我們走著瞧!
凌厲見一干人走遠了,才回過頭去看邱廣寒,後者託著腮,沿著牆根坐著,至少,在他看向她的那一瞬間,那表情是顯得萬事不縈於懷的。
呃,沒事了,我們……他走上前去,還欲說什麼。
二教主。程方愈也走近。教主的意思……
邱廣寒站起來。那走吧,我跟你回去。
等一等!凌厲連忙叫住要走的邱廣寒。我們……還什麼話都沒有說啊!
邱廣寒轉回來對他一笑。一定要說麼?她笑笑。不說也罷吧。
凌厲略略地一怔,想不出還可以說什麼,邱廣寒卻已然走得遠了。
他默默然地跟去。牡丹花開得再好,於他又有什麼意思?他是來與她說話的,卻終於,什麼也沒能說上。
一直走回到山莊深處,他立定,看著邱廣寒走去拓跋孤那裡。程方愈卻回過頭來,手向門邊一抬,道,凌公子請進。
我……?
連邱廣寒也回過頭來。程方愈道,教主說他請凌公子一見,應是有要事相商。
凌厲才恍然他方才為何還給自己解圍,暗暗咬了咬唇,便也往裡走去。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邵宣也,他坐在桌前,被明亮的光線籠住,卻是沉默,不發一言。後首的椅子上坐著拓跋孤,兩人似乎剛討論完什麼事。
真是對不住。拓跋孤看見凌厲進來,身體往後一靠。打攪你們二位私裡談心了。不過往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們談,只是本座準備早點啟程,有那麼兩句話只好早點跟你說清楚。
哥哥你要走了?邱廣寒搶先道。你不是說……不是打算再留一陣麼?
事情既已談妥,我也便早些回去。拓跋孤道。
那你不帶我一起麼……邱廣寒說到後來,聲音也自弱了下去,彷彿也知道,這話不過是自己在撒嬌而已。
你自己說要跟凌厲過到明年正月。拓跋孤說著看了凌厲一眼。總之我這個妹妹是在你們兩人手裡,我還是那句話,她少一根頭髮,你們兩個就提頭來見我,你聽清楚了麼?
凌厲看看邵宣也。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的。但他心裡卻仍然不明白——到現在都不明白,邱廣寒到底想要他怎麼樣?
這是他原本要問她的,卻終究沒來得及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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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拓跋孤並不關心凌厲和邱廣寒之間的過節齟齬,只輕輕哼了一聲,轉向邵宣也道,也便不需要本座提醒——邵大俠相信不會把最重要的和盟一事忘記的,對吧?
我邵宣也話既出口,自然便無更改。邵宣也冷冷地道。除非你毀約在先。
那好。拓跋孤道。正好教中頗有些事情要忙,我不多時便要啟程出發,到明年邵大俠大喜之日前,多半也無緣相見了。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邱廣寒:你呢?你打算幾時動身?
哥哥你走得太急了!邱廣寒道,明日一早我們一起動身好麼?
拓跋孤搖搖頭道,你跟我又不走一路。多留兩天不好麼?
不要,我要一起走!邱廣寒不依不饒地道。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拓跋孤笑道,那你也要問問他們兩人依不依?
邱廣寒驀地回過頭來盯著凌厲?他麼?她眼神晃了兩下,又定回在他眼上。反正我去哪裡,他就跟哪裡的。她故意顯出些輕視之色來。
拓跋孤只得笑笑,向凌、邵二人道,我還有幾句話單獨跟廣寒談談,你們兩位先請出去一下如何?
邵宣也與凌厲走到外邊,相顧只是無言。
隔了一會兒,邵宣也才道,方才她跟你解釋些什麼沒有?
凌厲只是搖頭。
邵宣也也只好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