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到了他的某種回憶。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來,卻不知該往哪裡放,另一隻手也抬起,一樣,懸在空中。
你……你是……誰……?他嗓音沙啞,目光只看著屋裡的黑暗。
你問我是誰?懷裡的人訝異地鬆手要抬頭,而此時的凌厲才突然雙手一緊,狠狠地將這身體摟住了。
觸手是柔軟的發,貼到他鼻翼下的是他全然熟悉的髮香,除了,身體溫暖得陌生,溫暖得不可思議。他戰兢兢地摟緊,閉上眼睛。
你怎麼可能在這裡。他的聲音似乎全然沒發出來,只有自己能聽見。…
是的,她怎麼可能在這裡?那個風風光光嫁入豪門的她,即便不是在明月山莊,也應該由她的丈夫陪著在遊山玩水——怎麼可能在這裡,在他凌厲的屋子裡——等他回來?
我在這裡呀。她卻偏偏聽見了他的喃喃自語,收起淚來咯咯巧笑。他心中一動,睜眼,卻仍然不敢鬆手。
你為什麼要來……?他艱難地吐字。
你為了我弄得那樣,我都知道啦。懷裡的人輕聲細語。我哪能這樣丟下你不管。
不用來的……凌厲自語。已經……已經很夠了……
怎麼很夠了?
凌厲卻只是一笑。他想你已經不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