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臺上,一眼分辨不了性別的美人今兒個畫了點妝,濃豔得能滴血似的唇妃唱歌的時候輕輕顫動,簡直讓人意亂情迷。
百老匯的爵士樂在這小地方響起,歌手的聲音有一但淡淡的悲傷,不過聽了讓人心裡十分寧靜。舞臺下每一處角落都很昏暗,人們的影子融匯在一起,壓根就不需要分清誰是誰,從哪裡來,將來會到哪裡去。
歡樂跳脫的氣氛中,兔女郎端著銀盤穿過整個舞池,一直來到舞臺邊。銀盤中有一朵玫瑰,在兔女郎的媚眼示意下,站在舞臺上的鴉把玫瑰拿在了手裡。
有人給他送花並不是新鮮事,他都會很有禮貌地收下,帶回家中插在花瓶裡,等完全枯萎了再扔掉。
和從前一樣敬業,他會尋問送花的人,然後朝那個人微笑一下,讓對方留下點美好的遐想,下次再到店裡來興隆生意。
這次,他也這麼做了,隔著舞池,越過一些人頭,在恰好的縫隙之間,他看見一位坐在牆邊角落裡的客人,像英國紳士一樣西裝筆挺,留著長髮,模樣是標準的亞洲人,但卻因為刀削似的深刻五官,會產生可能有俄國或德國混血的錯覺。
那個客人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他身上,舉起高腳杯敬一敬,昏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眉目神色,但卻能感覺到他在微笑。
鴉愣了愣,回了個笑容。
即使是跨越千里雲海,萬重山巒,從地球的另一端追逐到這裡,多少次的注視都不會產生任何的困惑或懷疑。
永遠不會忘記,你那雙眼睛注視的神情,就算是面目全非了,也一樣能把我認出來。
“那位先生問您,一個晚上什麼價。雖然已經告訴他,您不接客,不過他堅持——”
“賣春的客人啊……”歌手握著麥克風的支架,站在舞臺上身姿高挑優雅,盈盈微笑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