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
楊帆一本正經道:“比您猜測的長,我上大學前就在情報業混了,實際上,‘張揚組合’是為情報工作而成立的。”他臉上沒有一絲倦怠的表情,冷硬機械,聲音乾脆果斷,回答的也是詳細精確。
司徒空看他似乎沒有隱瞞,扶著桌沿站起來,繞了半圈,悠悠地到楊帆面前。
他個子比楊帆高大,兩人挨近了,楊帆身上那種驚人的血氣彷彿就被他壓下去了。
“也就是說,大學裡你就是個秘密情報人員了,難怪態度那麼囂張。”
“抱歉,當初幼齒荒謬的事,請您忘記吧。”
楊帆脖子有些發緊,司徒空就站在他肩側,那種居高臨下的壓力可比當初在校園裡時強烈得多。他喜歡唯美的東西,當初第一眼還真是看上了司徒空那張俊美的臉。
司徒空也看出他很緊張,他伸手按住楊帆的肩膀時,感覺到對方身板不由自主地緊繃了一下,然後才稍有放鬆。
立場和身份雖然有所變化,但骨子裡的性情是不會變的。司徒空記得楊帆這人其實也算簡單,當初全校人都知道他的三個愛好:抽菸、酗酒、收集鐵罐頭。如今也沒有改變,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執著,很專一,很有長性。
所以他會站在這裡,司徒空沒有懷疑他的來意。
他對楊帆笑得也較為爽利溫和,雙手腹背筆挺地站著,使用著標準的領導人口吻:“說說你曾在哪些地方服役。”
楊帆高亢洪亮地回答:“回城主大人的話,我一開始在陸軍防空預備役待了一年,後來進了情報特中局分析小組,在野戰測試小組也待過半年左右,後來曾調去過空軍特種兵訓練基地帶新兵。”
“特種兵訓練基地?”司徒空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名詞,忍不住脫口而出。
楊帆回答:“是的!全稱是‘空軍特級兵種預備訓練基地’,隸屬於東方軍司,專門訓練輸送給東方軍司技術戰略部隊的特種兵。”
“你是那裡的教官?”司徒空的聲音越發低沉,注意到這點的楊帆更為小心翼翼了:“是,帶過兩屆新兵。”
司徒空在房中慢慢踱著步,繞到楊帆的身後,他的眼睛因慎密的思考而眯成一條冰洌的縫隙:“君文吏昂,你認識嗎?”
“知道這個人,他是基地裡有名的鬼教頭,沒人不知道他,新兵都敬他如鬼神。”
楊帆的回答清晰明確,司徒空又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他故作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說:“聽說,他的訓練方式很‘特別’?”
“是,人人都這麼說,認為他的訓練方式太激進,投訴他的人不少,還有學生在訓練半途暴斃,但他帶的是修羅特種兵,我認為訓練強度本來就應該和需要達成的效果掛鉤,修羅特種兵不同於一般特種兵,他們將來要執行的是比生死還可怕的任務。”
“呵呵。”到底是立場不一樣,身為教官的楊帆對這件事的看法就和皇乙軒截然不同,司徒空暗忖之後,淡淡問,“聽你這樣說,好像對他印象不錯?”
楊帆伸了伸脖子,繃直背脊,他感到司徒空這樣問的目的有點曖昧不清,而他也格外小心地回答:“也許是我的訓練理念也比較激進,所以我完全贊同他的訓練方式。”
“聽起來,不像是僅僅只聽說過他的傳聞而已?”司徒空觀察細緻入微,楊帆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他都沒有輕易放過。
楊帆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人面前隱瞞什麼,於是老實坦白:“屬下曾經在訓練基地的軍舍酒吧裡碰到過這個人,也就見過那麼一次,喝過一杯,聊了一下。”
“哦?”司徒空又回到楊帆面前,半帶微笑地斜睨,就像是能穿透他那雙金色眼睛,窺探到深處。
楊帆嚥了口氣,說:“我不知道外面那些傳聞是怎麼回事,就當時我見到的那個吏昂,給人感覺是個溫和健談的人,沒有軍威,也沒有架子。當然,有些人訓練時和平常判若兩人,他被稱為‘修羅鬼’總有原因。”
【152】
楊帆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他送走一批新兵,準備離開訓練基地的日子。由於在基地裡聽過不少關於“君文吏昂”如何殘無人道,如何魔鬼惡霸的傳聞,他對於那個從酒吧門外慢步進來,穿著深灰色的教官服,取下帽子向坐在門口的軍官點頭打招呼的男人印象極為深刻,幾乎馬上就被吸引住了,但怎麼也沒有和“修羅鬼”聯絡到一塊。
那個男人步子輕盈穩健,身材高大如山,一頭火焰色的耀眼頭髮幾乎能讓人很快在人群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