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王也不在一條道上,總有人能看出這些蛛絲馬跡而蠢蠢欲動。
連相柳有兩個選擇:放手,讓那些有心之人爭個你死我活;或是死守,替司徒空剷除禍害。
司徒空既然是一個人離開輝夜城的,就總有一天會回來取回一切。
連相柳並沒有天真到把“借”來的東西當成自己的,事到如今,他心中只牽掛著一件事。
司徒靜王想要烏鴉,而他絕不會把烏鴉交出去。
和司徒靜王對立,就意味著失去了應付司徒家族的保護傘,也就是說,他只能在如上兩條中選擇後者。
剷除司徒家族,是他原本的目的,然而這件事卻變成了替司徒空清除後花園的雜草,他不得不笑自己無意中成了丑角園丁。
想到這,林安打斷了他的思緒,從門口徑直到他跟前的年輕人面上浮著一層隱隱的焦慮,卑躬謙遜地道:“連先生,小妖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GPS定位顯示從一個小時前就沒有動過,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連相柳的眉色一下子就冰冷似箭:“你的手下,辦事也越來越不可靠了!”
餘音未落,他已經離開椅子,朝大門外走。林安疾步跟在他身後,把外套遞給主子,一聲都不敢吭。
到了內閣院前庭,碧空如洗,雲朵飄飄,十來米高的噴泉前站著一個少年,夾克和皮靴都漆黑髮亮,修身的小腳褲勾勒出兩條修長的腿,扣在低腰處的銀色皮帶正好與夾克衣邊緣相接,少年動了一動,便露出一小寸深色的肌膚。
那纖細的腰肢看起來就很柔韌的樣子。
連相柳愣了愣,步子快了些,到少年跟前不由得仔細端詳,恨不得看透少年的胸骨。
少年在陽光裡頭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