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徒弟的身世,智明神君就把空間留給她一個人,從前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些事,她可能需要自己笑話一下。
雲空嵐坐在清雲殿內,呆呆地望著手上的鐲子,安靜地想著師傅告訴過她的話。
師傅在的時候不顯,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卻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沉甸甸的。
過去的十六年,沒有父母,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從沒問過師傅她從哪裡來。
她生來就是師傅、鑑心師侄他們在一起,無極寺裡也從來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在她的認知裡,她和師傅、鑑心師侄他們就是一個完美的組合,他們就是她的全部,父母,那是什麼?
知道每個人都有父母,還是在下山的時候,但那時她已經十五歲了,是個大人了,也不是需要他們的年紀,沒有就沒有吧,無所謂,她有師傅和鑑心師侄呢。
但現在知道了她的家族曾經的訊息,雲空嵐陡然間有了種真實感,那種虛幻的感覺彷彿具象化了。
當時發生什麼了,她又是怎麼被送出去,雲家所有的人只有她一個活了下來,她無法想象,但想來當時一定很驚險。
在被滅族的時候,能讓一個小嬰兒安然無恙,肯定不簡單,雲鴻軒和慕澤蘭又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把她給送了出去?
既然能把她給安全送出去,如果他們自己想要逃走的化,說不定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們還是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她!
雲空嵐不可控制地想哭,但她還是控制住了。
雲空嵐看著手鐲認真道:“你們放心吧,我活的好好的,師傅他們對我很好……雲家的仇家我也會慢慢的找出來,為雲家報仇。”
她既然佔了雲家人的身份,作為雲鴻軒和慕澤蘭的女兒,就不能什麼也不幹,任雲家人就那麼不明不白的被滅族。
頓了一下,她又道:“不過速度可能會慢一些,目前還沒有頭緒,我不能暴露自己,總有一天!”
雲空嵐眼神堅毅地看著虛空,她身上有云家的血脈,雲家的仇也是她的仇!
另一邊,被雲華派姜廣白叫走的凌嶽卻正生著氣,
凌嶽似笑非笑地看著姜廣白,眼裡卻是一點笑意也沒有“姜師侄你什麼意思,你師叔我是那種小人嗎?”
“我只是到無極寺來做客,怎麼會做那無恥的行徑。”凌嶽明白他的意思卻裝著不懂,藉機諷刺他。
本來他是想和雲空嵐一起回玄清山,趁離開之前多相處一陣,卻被姜廣白給叫走了,當時那麼多人,他也不好推辭,就跟著他走了,誰能想到,姜廣白竟然直接問他在雲空嵐身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知道門派裡有人打著雲空嵐的主意,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妄想透過他了解,他們以為他會和他們同流合汙嗎?
想透過他得到訊息,不得不說,他們惹到他了,凌嶽對這些人更加厭惡了!
姜廣白臉僵了一瞬,很快恢復從容,“凌師叔,這怎麼會是小人行徑,我們只是想多瞭解瞭解雲師叔祖,況且師祖、掌門他們都對雲師叔祖感興趣,凌師叔你正好方便,就透露一下也沒什麼。”
隱晦地告訴他,這是長輩們要他這麼幹的,他也沒辦法,還是乖乖地說出來比較好。
“如果掌門他們不能得到訊息,到時怪罪下來,我們也承擔不起。況且師祖還等著呢,一會兒師祖著急了可能就要親自過來了。”
凌嶽諷刺的輕笑,“呵,你問我的這些,我是不清楚的,如果還有什麼事的話,還是讓我師傅過來找來,沒時間在這跟你閒扯。”
說完,凌嶽瀟灑地走了,只留姜廣白在原地沉下臉,“不識好歹!”
“給臉不要臉,和他那師傅一樣可恨!”
在雲華派,無為真神是同期修士中的領頭羊,他們大多都是化神修為,只有無為真神遙遙領先,已經是煉虛修為,在雲華派的地位和那些人不可同日而語,無為真神門下的人行事都比較囂張,卻幾乎無人敢觸他們的眉頭!
但也只是幾乎,凌嶽的師傅玄鴻老祖還有華豐長老就是例外,他們的門人也一樣讓人討厭!
凌嶽心情不怎麼美妙的回玄清山,在玄清山外碰到了談振陽和易素馨等人,打過招呼,幾人一起進了清雲殿。
“你們怎麼一起來的?”雲空嵐驚訝。
“路上碰到了。”凌嶽在進來的時候就收拾好心情,恢復成風流倜儻的樣子,至於雲華派的糟心事等一會兒再提醒提醒空嵐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