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一個小茶樓裡的一個人小聲地問著身邊的人。
被問的人擠眉弄眼的,“你是說紀家的事?”
那人一拍巴掌,一臉欣喜,“可不是,我才從那邊過來,看到的內容可不少!”
“聽說跟昨天打上門的兩個人有關係,那兩個人也不知道是紀家的大小姐還是二小姐找來的。”
“我跟你說,是這樣的……”
兩人湊做一堆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
觀雲鎮是個小地方,平時發生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難得紀家在街上鬧了一個不小的動靜,一時間成了觀雲鎮裡的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紀凌風也對此感到非常棘手,沒想到會是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果。
但依然堅持錯的是紀舒芳犯的錯,沒有鬆口。
急急忙忙地回到紀家,紀凌風也沒管女兒的不鬱,讓雲空嵐在大廳稍後片刻,徑直去了後院找父親他們商量對策。
雲空嵐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自讓他們去了。
紀舒華想讓父親立馬做出決定,卻第一次被直接忽視了,她怔愣了一下,又回頭看看誰也沒有關注她的三個人,跺跺腳跟著她的父親一起去了後院。
父親不給她做主,相信祖父一定會幫她的,紀舒芳這個賤人絕對不能輕易這麼放過她!
“談道友,麻煩你跟我跑這一趟。”雲空嵐歉意地看著坐的筆挺的談振陽。
如果不是他的話,談振陽也不會在此耽誤時間。
“無事,如果不是我想,誰也不能勉強我做什麼。”
如果其他人也就罷了,他不會多管閒事,有事早就離開了只能說雲空嵐比較對他的胃口,打心底把他當朋友看待,所以在他遇到問題時才會想留下陪雲空嵐解決。
談振陽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好像冷傲不可侵犯,但云空嵐卻覺得他格外親近。
不再多說什麼,眼神卻越加柔和,端起僕婦送上來的茶水,慢慢品嚐。
明明沒有說話,兩人之間卻出奇的和諧,紀舒芳前所未有的感到安心。
從進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不自覺升起的緊張慢慢放下,有他們在,不會有問題的。
沒有等待多久,一年長的老者帶著紀凌風、紀舒華等人進來。
這人是所有人當中修為最高的,是築基後期修為。
“談真人,雲道友,幸會!”紀秋岑上來熱情的打招呼,“貴客臨門,紀家有失遠迎!”
談振陽沒有站起身,只點頭示意,算是回應紀秋岑的問候。
被這樣怠慢,紀秋岑卻不敢有怨言,臉色不變,臉上的笑一絲沒有變化。
談振陽不客氣,雲空嵐卻沒有,他還要解決問題。
但他也沒有站起來,穩穩地坐著,“紀道友客氣!”
在寺裡,多是別人恭候尊敬他,他從來不需要對別人客氣,也就沒有站起來迎紀秋岑的自覺。
雲空嵐開門見山道:“此次登門,貧僧是有事要麻煩紀家主。”
早點了事,早點趕路。
對談振陽能沒有怨言,是因為他的修為不如他,不敢自大,而眼前這個禿驢算怎麼回事,就算是無極寺的和尚又怎麼樣?!
不過是築基初期的小輩,竟然也敢如此藐視他!
但他身邊有金丹真人,他卻不敢放肆,只能忍氣吞聲。
收起之前的笑顏,紀秋岑愁眉苦臉地對著雲空嵐兩人說道:“哎,家門不幸!”
轉臉怒斥安穩坐在末尾的紀舒芳,“你犯錯丟了我紀家的臉面還有臉坐下,老大你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紀舒芳不等她那個冷血無情的父親站出來教訓她,輕蔑的扯扯嘴角站了起來。
她沒有必要和這家人爭執些沒用的,只希望能趕緊帶著蘭菱遠走高飛。
那目空一切的神態看的紀家人特別惱火,尤其是紀舒芳的父親紀凌揚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紀凌揚面色鐵青地揚起手就要狠狠地扇一頓紀舒芳。
在一邊咬牙切齒的紀舒華看的滿臉興奮,狠狠扇,扇爛這個騷貨的臉,看她還怎麼用這張狐媚的臉勾引她的空嵐哥哥,最好是能扇死這個賤人!
紀舒芳習慣了隱忍,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巴掌落下,可等了半天卻沒等到預想中的疼痛。
“空嵐哥哥,你怎麼能護著她!”紀舒華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到紀舒芳的耳朵。
顫動的眼瞼緩緩睜開,只見身量只到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