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苢站在雲夢山大殿外愁眉不展,他剛剛接到訊息說雲空嵐在荒原沼澤內圍消失不見,不知生死。
他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顏天辰,作為下屬心腹他當然不希望主上再為註定站在對立面的人分神,因為雲空嵐他們魔道已經元氣大傷,最近焦頭爛額的,左右護法又虎視眈眈。
如果不是主上的修為能夠鎮壓兩個人,宗主的威信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撼動的,現在恐怕主上已經被逼退位了。
但如果處理不好雲空嵐惹出來的麻煩,對主上的影響仍然很大。
依他對主上的瞭解,這件事告知主上之後,他一定會拋下一切事物去找人。
這是他所不樂意見到的。
可看著左護法的人在他出去的時候,他手下的人跑到他身邊不知說了什麼,左護法還向大殿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屠雪海輕蔑地看了一眼芣苢,“芣苢大人可千萬勸勸宗主,要分清誰和誰是一夥的。”
芣苢對他的態度無動於衷,“不勞左護法擔心,宗主自有分寸。”
左護法嘴角上揚,“那就等著看宗主怎麼做了。”
芣苢不理左護法,進入大殿,屏退左右,顏天辰察覺到異常,但頭也沒抬,“怎麼,有什麼事要說。”
“是,雲空嵐的事,他不久前在沼澤內圍消失。”
“什麼?!空嵐在沼澤裡消失了?”顏天辰顧不得手頭底下似乎處理不完的事,震驚地抬頭,跟芣苢確認,“在什麼地方不見的?”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芣苢沉默之後還是告訴了顏天辰,“從前變異金剛鱷的地盤那裡。”
他不知道那有什麼情況,但具手下彙報,那些正道修士在那也什麼也沒發現,正在想辦法。
“那裡啊。”顏天辰天真的臉複雜難辨,顯然他是知道些什麼,不由地搖頭,“怎麼連惹事的性子都這麼像,時不時地就要弄出點事。”
“再像也不是一個人。”芣苢忍不住出口。
他真切地看著顏天辰,她們不是一個人人,甚至連性別都不一樣,宗主你究竟是為什麼會看成一樣的,幾乎就把他當成那個人看待了。
頂著宗主兇戾的目光,芣苢繼續道:“如果她回來之後知道宗主曾經對別人那樣好,大概也會生氣的吧。”
顏天辰陰冷的目光頹喪地垂下,緊繃的身體放鬆向後靠,意興闌珊道:“行了,你下去吧。”
芣苢放下心,宗主沒有弄死他,說明他的話被他聽進去了,他也就放心了。
芣苢離開後,顏天辰丟開政務,失神地看著虛空,一個貓眼古靈精怪的少女的影像出現在半空,伸手去撫摸不存在的人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像你了。”
手在即將要觸碰到她的時候,被帶起一陣漣漪,很快又出現雲空嵐在魔道時女裝的形象,“她真的和你很像呢,尤其是那雙眼睛,不染塵埃,和她待在一起總讓我想起我們相處過的時光。”
“如果你們認識的話,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吧。”
感慨完,顏天辰並沒有動身,伏案繼續處理政務,看樣子是不打算管雲空嵐的死活。
另一邊,暗沉的魔道遺蹟內。
適宜生長在魔道的靈植、妖獸,能用的到的也不少,尤其是一些毒丹、帶有毒氣的法寶最是適宜,毒性比之平常所見的更強勁一些。
雲空嵐毫不手軟的收割,上古丹方很齊全,一直沒有機會練手這次在魔道遺蹟發現可用的很多,原材料都不用愁了。
所以雖然不知道出口在什麼地方,能不能找到,但云空嵐心情不錯。
白絨從一開始的嫌棄,現在也是自得其樂,不時仗著自己的修為在這裡為所欲為。
“大王花!”白絨從前面突然飛回來,滿眼嫌棄,“好臭!”
“它追過來了!”白絨眼淚汪汪的,被燻的,它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雲空嵐被白絨的身體衝擊地向後傾斜了一下,差點沒站穩,胸口都被撞疼了,揪住還要繼續向前飛的白絨,“怎麼回事?”
“來了啊,它過來了啊,快跑啊,真的好臭!”白絨掙扎不休。
雲空嵐卻是不用它回答了,因為她已經看到了,遠遠地一株枚紅色的大王花衝著他們過來了,破損的花瓣上的爪痕和白絨的小爪子是一樣一樣的。
花蕊處凹陷的部分都被抓破了,裡面的液體散發著無窮無盡的臭氣,沒有心理準備的她當即被燻的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