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簡簡單單，就像曾經師傅教導她時說過的一樣，師傅什麼也沒說，但卻又似乎什麼都說了，重重的敲在她心頭。
“師傅……”雲空嵐想說什麼，但智明神君起身走遠，遠遠地傳來嘆息聲：“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徒弟和談振陽的關係，他一直看在眼裡，他不關心談振陽怎麼樣，但一百多年前，他想讓她自己想明白，但卻沒有等到那一天。
時隔多年，再次出現的時候，徒弟甚至比那時候還要假裝忘記，企圖遮掩這一切，不敢面對。
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曾經徒弟是他無極寺中最有慧根的一個，如今卻不想為情所困，至今看不開，甚至變本加厲。
只希望他的話能夠點醒她，讓她不要再去逃避這些。
雲空嵐訥訥地坐在那，沒有追上去。
“慕雲道友。”談振陽突然進來，雲空嵐趕緊收斂神色，“什麼事？”
“聽說你準備離開，我也沒什麼事，正好一起。”談振陽自如道，眼神卻不斷打量著雲空嵐。
聽雲朗告訴他，空嵐打算離開，而且不打算帶他們，他一刻不停地就過來了，生怕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不見了。
“不行。”雲空嵐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她如今思緒紛亂，半點不想和他接觸。
“為什麼？”
“太危險，你徒弟你難道不管了？”
談振陽睜大的眼收斂，“那沒事，雲鶴交給雲朗就好，他們是師兄弟，交給他我放心。”
還不知道即將被師傅扔下的錢雲鶴專心修煉，一把木劍耍的虎虎生風，滿院子的竹葉像活物一般隨著他的意念而動。
突然不知怎的，龍形散架，錢雲鶴意外，“怎麼回事，剛才有點心慌。”
但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可能就是疏忽了，於是更加勤快的練劍。
雲空嵐眼神空白了一息，“……他是你徒弟啊。”
“沒錯，他是我徒弟，但也不能讓他對我這麼依賴，這樣對他不好。”
“而且，跟在我身邊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雲空嵐無話可說。
於是在離開嘉蔭城的那天，錢雲鶴就被那麼丟給了雲朗，伸著手做無謂的挽回：“……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