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那件事,他也反應過度了吧?
瞥見雷鴻遠很想砍入的表情,藍慕華皺眉說道:“怎麼?你還在記恨呀?男人不能胸襟那麼狹窄唷!再這樣下去。搞到最後齒搖發禿還娶不到老婆,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
雷鴻遠臉色愈來愈黑,危險的握起。
不知大難臨頭的藍慕華。猶伏爪嘰嘰、小雞啄米似的講個不停。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受不了她的聒噪。雷鴻運兇狠地一捶在牆上,距離藍慕華表情十足的臉蛋,還不到窄窄五公分。
“閉嘴!別以為老子不敢扁女人!”
藍慕華識相地閉上嘴巴,但一雙晶燦靈動的大眼睛骨碌碌地東用西飄,滿臉的不以為然。
“你欠我一個道歉!”
很滿意暴力解決的效率,雷鴻遠恐嚇意味十足地拉高袖口,亮出結實的手臂和蠢蠢欲動的拳頭。
藍慕華一顆心吊得老高,緊張地四下張望。
她不該帶他來中庭的,這裡很少有人來,連掃地阿桑都能省則省,半年才來掃一次,誰來救救她啊!
雷鴻遠不是智商二百的曠世鬼才,這裡罕有人煙的事實,卻也不必太聰明就看得出來。
露出一抹好整以暇的獰笑,他悠哉遊哉地說道:“如果我現在擰斷你的脖子、敲碎你的腦袋,也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有人發現流了一地的乾涸腦漿,和一顆破爛的足球。”
她的頭是破爛的足球?
藍慕華瞠大了眼,驚道“不要再說了!”
他的嘴是砒霜做的,口水可以用來當生化武器!這傢伙要是早生五十年,光靠他就夠反攻大陸了。
“你自找的!到底道不道歉?”
袖子又拉高了兒分,雷鴻遠古銅色的臂肌乎常看起來可能很性感,這種時候只令人打從心底發冷。
藍慕華倔強地挺直背脊,原本驚訝又歉疚的心情在對方惡劣的態度下,迅速轉變為氣惱。
她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但對方用吼的,她就不道歉。
“你以為我喜歡臭氣熏天的男廁嗎?你們這些低等的物種,小便都對不準。濺得四處都是,髒死了!”
毀了!完了!她被汙染了。
藍慕華想要尖叫,想要拿肥皂洗嘴巴。話怎麼難聽怎麼說,這種話要是吹到牧師耳朵裡,他不昏倒才怪。
這個蛔蟲跑到腦袋裡吸乾智商的無腦女人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他穿幾號鞋?一腳踹在她臉上的感覺一定相當美妙。
雷鴻遠反唇相稽道:“女廁‘血濺五步’的慘況又怎麼說?你們這些進化過頭的物種,比男人高明到哪去?”
“那是……”
不給她辯白的機會,雷鴻遠搶著道:“一點如廁禮儀也沒有,每個月還比男人多一天生理假,這不叫無恥叫什麼?”
藍慕華一臉噁心的表情:“你沒事跑去女廁觀察血跡幹嘛?生理假是為了體貼全國婦女同胞……”
不待她說完,雷鴻遠就氣鼓鼓地吼道:“屁話省起來!女人享受的特權已經夠多了!你沒事又跑去男廁幹嘛?”
小妮子還是首次跟人吵架持續三分鐘以上,缺乏統習的她怎是雷鴻遠的對手!
論起打口水戰,他可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他超級重炮,三兩下就把對手激得心浮氣躁。
一口氣梗在胸口,藍慕華嚷道:“我看到有人拿著魚缸走進男廁,鬼鬼祟祟的樣子一望即知沒安好心眼。”
雷鴻遠緊迫盯人地追問道:“那人是女的嗎?”
男人進男廁,天公地道,她吠什麼吠?!
藍慕華直踱腳,氣急敗壞地叫道:“不是!只有你們男人才會那麼狠心,把出生沒多久的小魚倒到馬桶裡!”
雷鴻遠目光射向藍慕華寶貝似捧在手上的塑膠杯。
他總算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胸口的怒火沒有熄滅的跡象,熊熊怒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燒成灰燼。
天使轉世、善良到無可救藥的她,甘冒被誤會的風險,蹲在便池前搶救寶貴的小生命,多感人啊!
他應該滴幾滴眼淚的,不是嗎?
救魚一命,雖然比不上救人一命,多救幾隻倒也累積不少福德。
至於色狼的名號,就由不請自來的他代勞了。
藍慕畢長長吁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你明白了吧?我不認為我該道歉,幹錯萬錯,都是那個丟小魚的傢伙錯,殘害生命將來要下地獄的;你快去找他算帳,順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