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但是在錢財之外,她從來沒有想到可以得到他的色。
對身旁笑意不止的美人,龍雲青一張臉是青白交接,從奔騰的怒火,再到噴灑的怒焰……直到靜寂的悶悶不樂。
對她視而不見他閻羅似的怒容,他不得不投降了!以往,若有不識相的女人死纏爛打,他冷峭的臉也就夠那些女人驚惶逃去了,而張鬱瑜不僅不畏威容,更不懼怒潮,還能眉開眼笑的瞅著他。看來,這個麥芽糠不僅黏性強,連耐熱性也強,才會對他熾烈的怒濤無動於衷。
張鬱瑜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虛脫的靠在椅背上。
“笑好了嗎?若笑好了,請你離開。”他冷冷的道。
她咳了一聲,潤潤唇道:“剛剛那問題,你不是還沒得到答案?”
“我沒有興趣知道了。”
“可是我有興趣回答啊!”
龍雲青怒不可遏的瞪她一眼,再將目光落在正前方。
“人財兩得,是不是就是你剛剛指的為色、為財?”
他抿唇不語。
張鬱瑜柔柔一笑,“色嘛,我從來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要不,上一次我何必掙扎,順水推舟不就要到你的色了?至於錢嘛,身為美揚國際集團的副總裁確實有許多錢,可是對非分之財,我可不敢想呢!”語畢,她偷偷吐一下舌頭,沒辦法,在財方面,她不得不口是心非一番啊。
她的龍總裁簽定的合同上可是一清二楚的,不得將她的任務內容吐露給龍雲青知道。再者,為錢和男人周旋,雖然沒有賣身,但聽起來總覺得有點Noclass。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直直的睇視她,“那你緊跟著我要幹什麼?閒著沒事嗎?”
“說對了,我就是‘伊伊美黛子’。”
“什麼?”他皺起兩道濃眉。
“就是‘閒閒沒代志’嘛!”她俏皮的回答。
龍雲青這會兒真的沒轍了,他從來沒有碰過這種人類,他投降的嘆了一聲,“不為色、不為財,你意欲如何?”
張鬱瑜露齒一笑,笑得很甜,笑得也很曖昧。
他一頭霧水的凝視她。
“我不是跟你提過我的家世了?母親和弟弟都沒責沒任的過日子,我幹麼拼老命的賺錢?倒不如也學他們遊戲人間,將這幾年來的積蓄拿出來花費一番,犒賞自己。”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有啊!要玩也要有個伴啊。”
“為什麼是我?”
“你是出了名的‘冷麵修羅’,不近女色,跟你在一起玩,也不會玩出問題啊!”她比比肚子。
“你——”她無心的一段話,再度勾勒起他難堪的記憶,他從齒縫間迸出話來,“你的意思是質疑我‘那方面’的能力?”
“呃…不,當然不!”對他突然鐵青的面容,她急得直搖頭。二十三歲的她當然也明白,男人憎恨女人質疑他的效能力了。
在定視她無辜的焦慮神色後,他冷峻的臉孔才緩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也慶幸她沒有將幾天前,他在海邊對她怒吼的“我要證明給你看……”的言辭作一番聯想。否則,那難以啟齒的隱疾,定會再次撕裂他僅存的男性尊嚴。
他的腦海突然響起父親在前往機場前跟他的私下對談……
“你在激烈的愛撫張鬱瑜時,‘那裡’可有變化?”
他答不出來,因為他當時氣瘋了,根本沒有想到要看看“那裡”的變化。
“再怎麼說,她是你這七年來唯一碰觸過的女人,暫且不管‘那裡’有沒有變化,但是你確實親吻她也愛撫她了,也許她能讓你重拾信心,你不妨多跟她接觸接觸。
“何況,經過醫生檢視,你的效能力根本沒有問題,反而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不舉’,試試看,也許她能突破你的心理障礙,讓你重振雄風。”
這一段又一段的話不停的在他腦中盤旋,他面露凝色的直視她,末了,他喑瘂著聲音道:“你不怕我又變成一個色魔?”
“早說了,若真怕,就不會來纏你了。”她聳聳肩道,當然,外表雖然這般灑脫,但皮包裡可帶了好幾個防身器呢!
“那好吧。”
“呃……”張鬱瑜錯愕的瞪著他,懷疑的掏掏耳朵。
他別過臉冷聲道:“要後悔還來得及,快點下車。”
“不不不!怎麼能下車呢?”她眉飛色舞的頻搖頭,“出發了!”
“你的行李?”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