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分顏色,你開起染坊了?你信不信我一個拳頭就可以把你打飛!”要打之前都不用先通知的喔?打逃犯啊?很痛耶!
“信!我怎會不信?!光是你送婚戒給姚芝芝那個花痴,我的心都碎了,魂魄都快飛了!”何瑞芽氣得渾身發抖,打人的手麻慄如電流竄過。
範季揚先是一愣,而後回神——“嗄?!我送婚戒給姚芝芝?拜託,那是送給你的好不好?!”誰送給那個八婆?他攢眉忖著,想起店長說的驚喜——“×的!那個三八店長搞錯了!”
但事實上,似乎也怪他不好,他沒確切確認過,教那店長誤以為是要給……欸,她在臉紅個什麼勁?
像是變魔術一般,轉眼間何瑞芽周身火焰消失了,所有氣憤難當的情緒灰飛煙滅,她羞怯得像個鄰家小女孩,嬌紅的美顏滿溢一股說不出的感動和激動。
×的!他剛才說了什麼?
現在要把話收回,似乎有覆水難收之嫌,而且他也瞧見了,婚戒就套在她的指上,如此恰如其分地貼覆著她的指。
“是送給我的?”她眼波流轉,波光瀲灩。
“現在不爽送了。”×的,還給他兩個巴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不起,我剛才打你,痛不痛?”她伸手想要輕撫他頰上明顯的五指印,卻被他躲開,心狠揪了下。
“廢話,你要不要讓我打打看?”
“你打。”她閉上眼,送上臉。
那模樣,不像是要討打,說是要獻吻還比較貼切,害得他一時心口緊扣,情慾奔流。
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這麼有感覺?
“我又不是你,野蠻。”他哼了聲,懶懶坐下,等著她奉茶消火。
“對不起。”她站在他面前,無助得不像那個馳騁商場、鼎鼎大名的何瑞芽。
“哼。”他拽個二五八萬,在友人面前上演著馴悍妻記,略略縫補破碎的男性尊嚴。
“呂競的事,我也跟你道歉。”她又說。
“哼哼。”
事實上,他在意的不是有盞人形監視器,他在意的是她倚重呂競,事事都交代他,還跳到他的床上……厚,這一點最不能忍受。
“我還要說,掉下山谷,不是我自導自演。”
“我知道。”呂競說過了,就不信他敢騙他。
“還有,我還記得你喜歡純樸的農場式度假區。”
“是嗎?”所以說,東海岸的開發案,有一部分是為了他嘍?嗯,意志有點動搖了。
“還有,你絕對絕對不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我真要趕姚叔走,多得是辦法,而這一回,真的只是湊巧。”
“你了不起嘛~”口氣很風涼,覺得很受傷,難過自己連棋子都不配,卻又突地想到——“今天不是要召開臨時董事會?”
“延到明天了。”呂競代為回答。
“為什麼?”
“因為姚芝芝跑到小姐面前炫耀婚戒,所以……”嗯,不用多說,他應該很清楚了才對。
意思是說她很在意?在意到連她最重要的會議都能延到明天?這意味著在她心裡,他絕對是比會議還要重要的嘍?
嗯,意志出走了大概一半了。
“我想說的是,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最後那句,聲音是抖顫的。
範季揚斂下的眸瞳綻放光痕,全身的細胞全都在狂歡躁動。
在愛情面前,饒是鐵石也要化為繞指柔,他怎能不謙卑?
一句我喜歡你,輕易地拂平怒火,徹底將他俘虜。
不想承認,他想聽的,只有這一句。
但是哪能這麼簡單被安撫?
“我從小揹負著扛起東皇重擔的使命,我也知道自己有能耐可以擔負,但我也清楚,那是一份非常艱鉅的任務。”
他還是不吭聲。
“父親說要為我找玩伴時,其實我是很高興的,第一眼就相中你。”
因為我長得帥嘛~
“我第一眼就看得出你有領袖風範和領導魅力,所以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分擔。”
他何德何能呵?
“一開始,真的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看你被權勢名利迷惑,益發意氣風發,三兩句話就被人捧上天,而且開始荒廢學業、亂交女友時,我發現事情不該這樣下去。”
嘖,說了這麼多,到底愛不愛他啦?
“一開始,我以為我是因為你對身分沒有認知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