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前。
見到這具屍體,在場所有人,包括城建邦與梁山谷兩位最強者,無不紛紛色變,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尤其是楊少星,豁然抬頭死死盯著許東,拳頭捏得嘞嘞作響,倘若目光可以殺人,許東只怕瞬間就被千刀萬剮。
楊不羈的致命傷,在左胸胸膛,那是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淒厲傷口。傷口四周,皮肉撕裂,肋骨渣滓累累,裡面的心臟被擊成了粉碎,顯出噁心的血肉模糊。
梁山谷心頭詫異道:“好恐怖的爆發力!起碼是力量型三星覺醒者的中上水平力量輸出!”
他仔細打量著屍體上的傷口,不動聲息地瞥一眼許東,心中轉過好幾個念頭:“敏捷型覺醒者重爆發,講究一擊必殺,進攻目標多為咽喉,眼睛,胯部等人體脆弱處。而且甚少不使用鋒銳武器。這個小子,居然使出楊家烈虎式裡面的虎撲重擊,直接徒手擊破楊不羈防禦粉碎心臟!”
楊少星憤怒得無以復加,烈虎式是楊家獨有的修煉法門,卻流傳在外,還被外人以其人之道殺死本家族人,看那威力,即便未修成烈虎勁,也要比楊不屈施展開來還要威猛絕倫。
這種打臉的方式,**而光明正大!
“阿東!你偷練我楊家法門,殺我楊家族人,是要公然與我楊家對抗麼?”楊少星深深吸了口氣,向身旁梁山谷拱手道:“梁大人,請求你為我楊家主持公道,將這殺人兇手緝拿歸案,還不羈一個公道!”
楊不凡一聽少爺脫口而出的這番話,便知道事情糟糕了。
果然,梁山谷眼眸深處有不快一閃而過,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心中卻暗暗罵道:“這個楊少星,真是不知好歹!難怪搶不到楊家少主之位!”
事實上,在場還是有不少明眼人。既然門衛軍營主城建邦甚至不惜違反城主鐵令,入城保人,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梁山谷抓人?單個的門衛軍或許會驚懼楊家勢力,但上升到一營一軍,卻是足以不給絲毫情面!
楊少星這樣的請求,卻是要把梁山谷推到臺前。這叫梁大人心裡如何不感到怨懟?
只不過梁山谷也是精明之人,腦筋一轉,便想出了對策,迎著城建邦問道:“城營主,既然城裡發生了人命案件,我作為秩序庇護所的一員,總不好不過問吧?那個叫阿東的年輕才俊,不知道能否出示身份證明,好讓我記錄一下?”
楊少星一聽,眼睛都要瞪大,壓低聲音道:“表兄,難道你就打算這樣息事寧人?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倒是旁邊的楊不凡聽出了些許端倪,面露恍然之色,趕緊拉扯一下自家少爺,湊到他耳邊說道:“二少爺,這件事交給梁大人處理即可,未必沒有轉機!”
楊少星本來也是思維通透的人,只是被憤怒矇住了心智,此時微微思忖,也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閉嘴不言。
城建邦不知道梁山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見對方只是提出登記身份證明的要求,也應允了,給許東打一個眼色,“阿東,把你的身份證明拿出來登記一下吧,時間也不早了,本營主也要回營處理軍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許東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城建邦微微一怔,旋即急忙壓下聲音怒道:“你不會是沒有身份證明吧?”
說實話,許東在初入的時候便曾經想到過,是否需要透過北角大熊這位治安官辦理戶籍檔案。後來他逐漸發現,這個社會的戶籍管理制度十分鬆散,辦理不辦理的,其實沒多少差別。好比三爺這個老傢伙,一輩子的黑人黑戶,照樣把小日子過得特別滋潤。
於是這件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知道,現在竟然要查戶口!
城建邦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沉聲道:“阿東,你知道如果沒有身份憑證,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在梁山谷的口中,你可以是任何人!不懂我的意思?萬一,他說你是敵國的奸細,你既然無法提供身份證明,哪怕不是,現在也是了!如果到這份上,我依然強行保你,那麼我就會被那些大人們打上投敵的標識。所以,你掂量著吧。要麼逃,要麼認栽,沒有別條路了。”
城建邦倒也光明磊落,沒有私下作出決定,而是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先向許東說明,等待他的決定。而他的言下之意,也相當厚道,如果你要逃,我甚至能夠提供一些幫助。
許東如何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他逃得掉麼?
梁山谷倒不是知道許東穿越而來,而是城裡的考生們,多數沒有身份證明。這一點,主管秩序庇護所的他可比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