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這可不是寒冷之中撥出氣息的那種白霧,乃是內腑震動而激發的白霧!
他招呼一聲,大步流星走出議事廳,直奔校場而去。五個新兵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隱約覺得情況不對勁,當然屁顛屁顛跟在長官的身後才是最妥當的做法。
一行人突兀地行走在乾淨而空曠無人的營地之中,很快進入校場。訓練計程車兵注意到六人,一開始還自顧自地修煉著,但逐漸地,他們便修煉不下去了。
因為許東忽然啟用了身上的蒼莽古甲,全身藤蔓噴湧奔流,如春蠶吐絲把自身重重包裹,等藤蔓變形凝固,一件自然古樸,卻不失玄妙的蒼莽古甲便顯露了出來。與此同時,他溝通血紋匕內血力,放肆地運轉納氣法門,那勃然的五星覺醒者特有的強大氣息,也如此間席捲翻滾的狂風一樣,向四面颳去。
這樣一尊充滿著騰騰殺氣的五星覺醒者在旁,這叫校場上的軍士還怎麼可能繼續苦練下去?
這一營的營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精瘦漢子,見到許東這副反應,便感到大事不妙了。
不過他也是火裡來血裡趟的人,大小戰事經歷無數,也不懼這區區五星覺醒者,側著腦袋,囂張跋扈地盯著許東,“許大人,在營主議事廳不好好地候著,來到校場這裡幹什麼呢?難道想要以一戰百,指導指導一下兄弟們的殺敵技巧麼?”
一營軍力,啟用制式裝甲後,能夠使每一個軍士發揮出相當於四星覺醒者的實力。而且元能滾滾加持,補充進去,能夠源源不斷維持著這一狀態。此時的情況便是如此了。
250人在聽到長官的吆喝後,紛紛啟用了裝備,霎時,狂風都為之一頓,由於大量元能滾動,倒置校場上方居然形成了一圈勃然的亂流,亂流裡不斷捲起枯葉,無數枯葉積聚,就好像在水下遭遇到的魚群,有一種鋪天蓋地似的驚人氣勢。
五個新兵蛋頭一次經歷這一陣仗,而且這些百戰老兵殺人如麻,一旦發狠,便是滔天的殺意,五人口鼻間甚至隱約聞到了一股濃郁到極點的血腥味兒。
這一下,真是如墜冰窟,一股寒意從尾龍骨快速掠至後腦勺。五人差點就支援不住,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丟人現眼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個身影。
他站在前面,筆直得如同一杆標槍,又似一口鏘然出鞘的利劍,任憑對面二百五十人如何殺氣滔天,他始終紋絲不動,如果說那氣勢是驚濤駭浪,擊拍上岸,摧毀一切,那他就像岸邊的一塊礁石,所有浪頭打過來,最後都只能變成一片水花。
許大人站在最前面,他都未倒下,我們怎麼可能倒下去?
五人心中掠過了這樣的念頭,一個個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許東深深吸一口氣,清冷的聲音遠遠地傳揚,所有人都能夠清晰聽見:“我倒不是來指點搏擊技巧,正好相反,我是來教各位同僚,如何更好地逃生!”
營主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哈哈大笑,連那二百五十軍士都忍俊不禁。營主笑道:“許大人,我們第五兵團從來都是教軍士們如何殺敵,就沒教過怎麼逃命。殺敵那是男人的本事,只有娘們,才以逃命為本事!”
營主話語裡的揶揄之意昭然若揭,在場的人哪裡聽不出來?其他軍士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了大笑。有的還誇張地笑得前俯後仰,差點沒笑得岔氣。
營主一揮手,忍住笑意,嘲諷地說道:“不過既然赫赫有名的許大人要教導我們逃命的本事,我們可以不學,但多瞭解一下,以後遇到會這種逃命的本事的敵人,便一個也不能放過了。”
營主說到最後,又忍不住自個兒把自個兒逗笑。
終於,場面恢復沉重和凌厲,營主大人遠遠地盯著許東,抱著手隨便地說道:“許大人,你要如何演示逃命的本領?”
許東隨意地在地上撿起一塊手心大小的石頭,拋了兩下,覺得倒也趁手,便高高將之舉了起來,“其實很簡單,我丟擲這塊石頭,然後再把它接著。”
營主立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倒是新奇,請許大人演示。”
許東笑了笑,忽然手腕一翻,石頭以一種緩慢的拋物線狀態,扔向了二百五十人的隊伍之中。以那石塊的軌跡推算,最後他會落在陣型的最中心。
所有人同時心中忍不住啼笑皆非,“這個狗屁許大人,玩兒這樣的把戲,也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繃緊,似乎只要許東靠近身來,就會毫不猶豫地一刀砍過去。
砰!砰!砰!
徒然之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