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相貌普通,偏偏眼眸如夜空點點寒星一般的少年。少年身上的傷勢較之更重,有的傷口血淋淋,行走的時候會有鮮血滴落。
而少年之後,一個驚慌失措,遍體鱗傷的傢伙也隨即飛奔而出,看他的表情,好似恨不得老母生給他四條腿。
一連四人在蘑菇上跨越,每人途徑帶起的風,都吹得蘑菇瘋狂搖曳。小兔子的心也隨之而上下浮沉。今次它學乖了,整整等候有半小時,才從藏身處竄出來,第一時間將蘑菇叼在嘴裡,這才真正有種得到的幸福。
卻在此時,一個陰影投射下來,小兔子驚覺,猛地抬頭,只見滿眼的黑色,猙獰的鱗甲,還有那壓迫靈魂的恐怖氣息!
小兔子痛苦得閉上眼睛,我就吃一朵蘑菇,我容易麼我!
這一犬四人,正是從幽靈森林內圈一直被追殺奔跑的許東一行。這一路上,許東真是竭盡全力,透過層層佈置,或遊擊或逃跑,才好不容易逃到外圍,距離血盔城也不過區區半天路程。
儘管時間緊迫,佈置也是倉促得緊,但是荊棘尾腿部受傷卻成為一個弱點,也被許東趁勢抓住機會,並且把能夠利用的一切都利用上,才堪堪做到這一點,也是極其不易。
奔走在最後的楊少星突然被一根橫插出來的樹根給絆了個狗吃屎,臉部著地,一路翻滾。按道理,以他的實力,別說一條橫插出來的樹根,就是一棵攔路的大樹,都不可能將他絆倒。
實在是因為在逃亡的過程裡,楊少星被許東以高明手腕威迫利誘各種設計玩弄於股掌之間,不得不竭盡全力鞍前馬後。整整兩天時間,楊少星都過著起得比雞早,吃得比豬差,幹得比牛多,睡得比小姐晚的苦逼生活。
可憐他本是血盔城楊家二少爺,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到大遭的罪加起來都沒有這三天多,還被許東吃得死死的,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在這樣的狀態下,就是塊鋼鐵,都被玩成螺絲釘,更別說他也只是個人,精氣神都跌到崩潰邊緣,這才被一根區區樹根給絆成了狗吃屎。
只見他抬起頭來,臉面上盡是汙穢,滿眼怨毒絕望地尖叫,“阿東,荊棘尾要追來了,你不救我,楊家不會放過你的!”
實際上,許東幾乎連腳步都沒有遲緩,更別說扭頭看他一眼。倒是城護佑,轉過臉來一瞥。那眼中的含義,各種情緒透露,最後化為口中輕輕一嘆。
見到城護佑扭頭,楊少星好像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瘋狂尖叫:“城護佑救我,只要你救我一命,楊家的強血丸,無償供奉,直到你成為滿貫覺醒者!快救我!”
城護佑苦笑,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要強血丸何用?他只是輕輕一瞥,便立即跟上許東的步伐。
見城護佑都沒有出手,楊少星滿目絕望,發出惡毒的尖叫:“城護佑,你等著吧,楊家會為我報仇的!”
這三天,城護佑的感覺最深刻,望向許東的背影,充滿著各種複雜的情緒,心頭有時會湧現透徹的冰寒。
楊少星的遭遇,其實從他被許東擊敗那一刻已經料定,只是時間先後,價值是否被徹底壓榨的問題。
實際上,若不是有楊少星這位四星覺醒者拼命糾纏,城護佑自問絕無可能將荊棘尾拖延到此時此刻。這也是他為什麼,只是旁觀而沒有插手的原因。另一方面,卻是許東手中掌握星光草,正是他所必需的物品。要挾被把持,城護佑不敢亂動。
他不是沒有想過搶奪,可是,許東也不是庸手,而荊棘尾如鯁在喉,他實在不敢妄動。於是半推半就地成為了幫兇。此時突然聽到楊少星的尖叫,他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目光如一口利劍,刺入許東的背脊,臉上怒意一閃,沉聲喝道:“你……陷害我?!”
到了現在,城護佑如何還不明白,原來連自己都陷入對方的算計之中!
許東頭也不回:“我不僅沒有陷害你,反而救你一命。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你能夠逃脫得了荊棘尾的追捕?”
城護佑死死咬著牙關,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即便如此,你陷害就是陷害,這是不容反駁的!”
許東能夠分明地感受到他的殺意,暗暗嘆一口氣,這個耿直的傢伙,看來是鑽入牛角尖了。不過他心裡也是有點歉意,畢竟這種手段不光彩。
“沒話說了吧?”城護佑冷冷道,“把星光草給我!”
就在這時候,身後響起了楊少星淒厲的慘叫,以及荊棘尾瘋狂的嘶吼,看來楊少星在生死關頭,無可避免地進行了垂死掙扎,而且還對荊棘尾造成傷害。
也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