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清晰的指導,不吝於漆黑的前路點亮了一盞明燈。許東心中感激不盡,忍不住再次作揖,“馬二爺今日恩情,許東沒齒不忘。”
馬二爺只是溫和地笑,“無妨,今日我來助你,他日你便來助我,一飲一啄,皆是蒙多的旨意。好了,說完甲士修行,我們來說一說強血丸。”
“其實,每一個藥劑師都清楚,一枚神力果實配合一株星光草,還有其他材料,能夠製造一爐強血丸。一般而言,一爐至少三枚至多十枚。但你發現了沒有,往往一爐強血丸所出售的價格,就是總材料價值的三四倍,太過昂貴。”
這時候,馬二爺話鋒一轉,意有所指地說道:“這是因為,無論神力果實還是星光草,都壟斷在楊家手裡。如果你能夠提供星光草,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所得強血丸,我們要三成,七成歸你。”
許東微微思索,很爽快地點頭:“這個方案不錯。”其實許東他本來就有這樣的計劃,而馬二爺的一番指點,對他的幫助,已經大大出乎意料,要不然,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許東那有可能如此爽快?
達成了協議,許東掏出了星光草。一共是十株下品、兩株中品、一株上品星光草。
別說馬清風了,就連見多識廣的馬二爺都忍不住動容,“以你目前的修為,居然能夠攻破青眼風狼群的防禦,採集到如此多的星光草?”
馬清風看許東的目光,簡直就像在看怪物。而馬二爺則不知道在盤算什麼。最後他輕輕一嘆,許東耳邊徒然響起了蚊吶一般的小聲音。他錯愕地抬頭,發現馬清風好像完全沒聽見,便知道這是馬二爺使出的類似傳音入密的高超手段。
他的臉色先是一驚,接著很快收斂如常。
星光草交給殘缺之手後,商量好一天後來取藥,許東便抱著自己的三箱共計3208枚金幣離開。
自從辰光進駐血盔城城主府專門為貴賓建設的院落後,許東也不便與他同行。雖然說目前聖教蒙多殿是辰光的力量,會絕對支援他,對自己這位“皇子老大”也十分友好,不過他自己身懷秘密,實在不希望被窺探打擾,故而另行選擇了住處。
與兩天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時相比,許東換了一身光鮮的勁裝,臉上的泥巴以及絨毛也洗刮得乾乾淨淨,清爽的長髮在後腦勺紮成馬尾辮,完全不似當時的流浪漢模樣,而是一位翩然瀟灑的少爺公子。也因此,他大搖大擺地行走在路上,居然沒有一個人認出他。
他從東大街出來,往西大街去,途經市集的時候,一把青春發育期開始變聲的尖細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聽這人喊道:“明明是你和我大熊叔打賭輸掉了兩個金幣,願賭不服輸,反而含血噴人,誣陷我們偷了你的錢。哼,抓賊拿贓,你怎麼證明我們就是賊?!”
聽到這把聲音,許東整個人都愣住了,“大郎?還有大熊叔?他們也來了血盔城。是了,現在開始進入冬天,確實也需要把獵來的皮毛買個好價錢,然後換購一些過冬的必需品。”
不過這又是怎麼回事,居然鬧起了事端。
許東擠開人群走了過去,立即見到兩輛馬車停著,馬車上面已經裝滿貨物,有的卻翻到在了地上。大熊叔滿臉鐵青,大郎則在尖聲地分辨著。而二人對面,則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以及一小隊巡邏員。巡邏員的領隊似乎和這位叫猴子的男人有一些關係,是要幫猴子討回財物。
許東並沒有立即出頭,而是先打聽到底引起什麼爭執。
不多時,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被他摸清楚了。原來兩天前北角大熊與猴子打賭取勝,怎麼料到猴子竟然耍賴,不過被大熊叔以武力屈服。事情本來就結束了的,怎麼知道,猴子懷恨在心,居然請來了與自己關係不錯的巡邏員來找他們二人的麻煩,而且還倒打一耙,要將二人都抓起來。
大熊叔不過是北角村的小村長,比不得楊生華那種從大門大戶出來的人,根本無從反抗,甚至都不敢出手,只能憑藉嘴舌分辨。但是對方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便是白的也說成黑,真是百口莫辯。
大郎又急又怒,小臉蛋漲成紫紅色,“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們是小賊,不然,我不服,我要到秩序庇護所去告你們的大狀!”
巡邏員領隊是個奸猾的胖子,陰險地一笑:“證據?現在我有事主,也有這個人證。喏,還輪到你矢口否認嗎?告狀?哼,等我把你們抓回去,你倒是去告呀!”
他口中的人證,其實就是猴子的同夥。他們一大夥人都是串通的,而且血盔城市民向來瞧不起鄉下人,故而周遭所有的人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