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敢,絕對不敢!”那中年人現在都不敢看秦殊的目光,慌不迭地搖頭。
“那就讓人把軟梯扔下來吧!”
那中年人連連點頭,心驚膽顫,覺得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輕吐一口氣,放鬆下來,把手放在嘴裡,做了幾聲奇怪的鳥鳴。聲音尖銳,震人耳膜,彷彿受到驚嚇的鳥似的。
鳥鳴聲落,上面就有了動靜,噗噗聲響,然後一個軟梯從雲層中垂落下來,足有幾百米長,看起來好像登天的梯子,綿延到雲氣中。
“秦總,從這個軟梯爬上去,上了山崖,就到絕劍門了!”
秦殊點頭:“鐵蛋,揹著他先上!”
鐵蛋揹著那個中年人爬上去,雖然背個人,但作為皮糙肉厚力量型的古武者,他背個人就像背個羽毛似的,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秦總,您在最後吧!”歐陽雲洛也爬上去。
秦殊跟在最後爬上去。
爬了好久,怎麼都有三四百米的樣子,雲氣都到了腳下,才終於上到山崖上。
站在山崖上,四面看去,雲海蒼蒼,四面開闊,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很有種傲視天下的感覺。蔚藍的天空就在頭頂,藍得沒有絲毫瑕疵,和在城市裡相比,真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正看著,背後忽然傳來一個生氣的聲音,充滿驕橫:“馮難易,你終於死回來了!”
這個聲音很突兀地出現,想不去關注都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華麗皮草的年輕女人走過來,上身穿著皮草,下身穿著皮短裙,腳上卻穿著運動鞋,還是耐克的,打扮相當怪異,讓人忍不住想笑。
但沒有人笑,鐵蛋背上的中年人反倒臉色大變,慌忙滾下來,滿臉諂媚:“輕菁,你……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彆著涼!”
“少廢話!”那女人走過來,見秦殊站著礙事,一把推開,直接走到那中年人跟前,伸出手來,“馮難易,我要的香奈兒的香水呢?趕緊給我!”
看來這個中年人叫馮難易。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買!”馮難易搖頭。
“什麼?”那女人頓時勃然大怒,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個老不死的,要你還有什麼用?這個都能忘記,你怎麼不忘記這是懸崖,一腳踩下去摔死啊?”
她聲音潑辣,像是有些失控。
秦殊意外地發現,歐陽雲洛看到這個女人,眼神變得異常可怕,充滿憤恨。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和她未婚夫偷、情的前掌門的女兒?看起來應該是的,不然她的眼神不會變成這樣。
那邊,馮難易滿臉尷尬,臉面上實在掛不住,也生氣起來,聲音提高:“陶輕菁,別忘了,我是你舅舅!”
“你竟然敢吼我!”那個叫陶輕菁的女人更是惱怒,“不想活了是吧,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地不停打過去。
馮難易堅、挺一下子,早就軟了,抱著頭,躲閃不及,被扇得啪啪作響。
看她這麼囂張,歐陽雲洛本來就憤恨,現在徹底被激發,就要上前,秦殊忙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因為不遠處又有人過來,還是很多人。
歐陽雲洛也很快注意到,微微低下頭,沉聲說:“為首那個就是我的負心人,沈斯羽!”
秦殊倒是沒想到,這下真是熱鬧了,剛上山崖,所有冤家對頭都聚齊了,轉頭看去,那些人走得更近了,許多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左右,滿臉英氣,昂首挺胸,神色中帶著凌駕眾人之上的傲氣。
如果說模樣,真是不錯,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說實話,和精緻漂亮的歐陽雲洛很般配。但秦殊知道,歐陽雲洛現在恨死這個沈斯羽了,因為她的纖手在自己手中不停發抖,當然不是激動地發抖,而是憤怒地發抖。
當時她親眼目睹自己的未婚夫和陶輕菁偷、情,不但如此,這個沈斯羽還詆譭背叛千瘴谷,以至於後來重傷了她,這份怒氣積攢多年,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估計不是自己抓住,她早就衝上去了。
沈斯羽帶著一群人很快來到跟前,很有氣度地淡淡掃了秦殊他們一眼,有些奇怪:“你們都是什麼人?怎麼來了我們絕劍門,不知道我們絕劍門不許外人涉足嗎?”
說到後來,辭嚴色厲,傲慢跋扈,真是萬人之上的大掌門似的。
“掌門,讓我說,讓我說!”馮難易一邊護著頭,一邊喊。
沈斯羽咳嗽一聲:“輕菁,怎麼回事?他又怎麼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