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荼壓抑著胸臆的爆酸,緊緊箍住她,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撼動不了分毫:“我去救!”
胭脂心裡暗笑,嘴上卻不饒人:“真的?可你剛才不是還拒絕嗎?說什麼是情敵,不願救?”
“你聽錯了!”
“哦,是嗎?”
“是的。”
“所以......”胭脂猛地抬頭,嗓音從威脅中泌出:“你的意思是說,我耳朵不好使?”
“......我嘴巴不好使。”
這還差不多。
凰荼不甘不願朝雪城走去,替雪城療傷,雪城一開始不願意,就是胭脂勸說都不頂用。
最後胭脂丟下一句,如果凰荼治不好雪城,她就不理他了。
凰荼當時差點沒把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雪城一掌拍死,來的真不是時候。
最後也不知道這個陰險男人對著雪城耳語了什麼?
反正就是雪城乖乖就範,不吵不鬧配合著療傷。
事後,在京城一個酒館。
胭脂去雪城房間,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凰荼則是一臉嘲諷的表情。
雪城削弱的聲音壓得很低:“咋倆是契約關係。”他撒謊了,其實是嗅到她身體的氣息。
只是這樣說,肯定會被誤認為變一態。
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名譽掃地,再不能自暴自棄下去了。
“也對。”胭脂確信無疑的點頭。
凰荼則是譏誚勾唇:“撒謊成精!”
“你什麼意思?”胭脂覺得凰荼實在太睚眥必報,欺負一個傷患算什麼?
所以對他有些生氣:“你今天怎麼啦,說話陰陽怪氣,活像追債的。”
“可不是嘛,他就是欠我一命。”
“我說你要不要這麼較真?”胭脂不由得好笑:“救雪城,對於你而言,舉手之勞罷了,幹嘛這麼小氣?”
“小氣?”凰荼冷笑出聲:“你說我小氣?”
“對啊,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在造福你懂不懂啊?”
“我不稀罕造福,讓我救一個情敵,我寧願不要這個福氣。”
“你?”胭脂無話可說,也總算是找到他陰陽怪氣的來源。
雪城像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冷眼旁觀他們對峙,其實他巴不得他們大吵一架,最好散貨一拍即散。
可惜,這兩人吵幾句就更加親密無間了!
“凰荼,你再這樣陰陽怪氣小肚雞腸,我就不理你了?”這簡直成為胭脂口頭禪,尚方寶劍一樣的用。
凰荼寸步不讓的強勢立刻潰不成軍:“你只會威脅我。”
“只要有效不就可以迴圈利用?”
“行了,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趕緊談,談完你立馬滾蛋。”凰荼陰翳剜一眼雪城,像踩著岩漿離開。
胭脂看著他隱忍不發的背影,一直盯著。
“別看了,人都走了。”雪城的聲音瀰漫在耳側:“再看也不會回來。”
聞言,胭脂耳根子梭的滾燙,像爬出一抹煙霞:“我沒有,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火?”
“想不通就別徒增煩惱了。”雪城也不揭穿她欲蓋彌彰的偽裝。
“我這次來找你的確是有要事兒相商。”